娄冉都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前几日头一次见到拓跋嗣的时候,她居然还心里默默觉得,那个把她拖下水的皇子伴读,怎么看,都和太子长得很像啊,世上竟有这么相似长相的人?
直到拓跋嗣走到她身边,“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哦吼,这声音他总不能也这么相似吧?
合着……就是忽悠她的?
彻头彻尾,宫里的皇子哪来的什么伴读,从前两年开始早就没伴读了,这太子说罢了就一骗子。
可笑的是,娄冉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这事情想清楚。
不给自己脑袋上来一掌,怕真是被这红墙包绕傻了。
“算了,不问了,总不能把我困死在这儿啊,迟早能出去的。”娄冉已经放弃从别人那里了解咱们这位太子的心思了,今天听绿衣说太子是要回东宫的,大不了今天直接问拓跋嗣是几个意思!
拓跋珪这两日身体很不舒服,拓跋嗣担心父皇,所以已经连续三天没回东宫了,整日整夜地在他父皇寝殿旁的偏殿里住着,怕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他没办法第一时间知晓。
今天,不是就回来了么。
拓跋珪在寝殿里状态逐渐有了好转,可究竟是为什么生病竟然也没人说得清。
拓跋嗣不喜欢这种朦胧的忌知感觉,又问了一遍太医——“徐太医,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太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只是一个小太医,太医院里现在还轮不到徐太医诊治皇帝。
可是,拓跋嗣问那位诊治父皇的老太医姜畴。
姜太医每次的说辞其实都是一样的,根本没什么不一样的回答,可是父皇看起来根本不是病情毫无变化。
每次他来看一次父皇,明明看着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姜畴那个老家伙却总是用同一套话来应付他……
言语之中……真真假假的,拓跋嗣也去分析过。虽觉得不对劲,但是他找不到姜畴说假话的原因。
可作为父皇最中意的孩子,一国太子。拓跋嗣不能欺骗自己,病情就在眼前,看起来,不可能是姜畴说的那样。
拓跋嗣去找别的太医,可是得到的答案不谋而合,都是些体虚调节,缺血……一些无关紧要的答案,甚至拓跋嗣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前年的时候,拓跋嗣生了一场大病,是徐淼诊治的他,那时候接触徐淼,感觉此人性情算是至真至诚的,却失望于其回答竟也是如此而已。
难道真是自己思虑偏激了?
拓跋嗣看着躺在床上的父皇,心里又许多疑问正在等人给他解释。
“殿下,左丞相在殿外求见,丞相也担心皇上病情。”
“丞相来了?”
来报的公公回答太子,“左丞相有时过来,只是问问,看殿下在,便不好进来打扰,多问问就走了,今日又来了。”
“丞相有心了。”拓跋嗣揉了揉眉头,低声言语,“请丞相进来吧。”
不知道左卓怎么看此事,关心备至倒是和善琢磨。
拓跋嗣一会儿见一下左卓,再回宫,这里的气氛总是有些莫名压抑、怪异。
明月入水你入我心
明月入水你入我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