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底,到底……该怎做……
肩上落下梨花,不过,现在不知何人心中有何人,恨自己不能进宫带娄冉出来,红墙包裹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甚至是邝明月的祈愿和归属。
“公子,茶花糕。”
一个丫鬟端上刚做好的茶花糕,本来是端去正堂的,可是正堂那边的家丁都说邝明月已经走了一会儿,她本想着端回来算了,没想到在这条梨花落的路上碰到了邝明月。
斯人若天上彩,云过之处,尽是徒然美丽。
“这是刚刚做好的,公子,还热着的。”丫鬟也不敢直视邝明月,因为此人随时温润如玉的性格,但不经意间总有坚毅锋芒裸露眼中。
娄冉不在,邝明月对一众事实没有那么多无畏的耐心,他的温和一向只钟情与心里的蝴蝶与彩霞。
“嗯。”邝明月打开扣盖,细细的花香吹过时,刚好带去了手中茶花糕的清香茶气,环绕唇齿之间,物还是当年物,可是共食佳味的却不是当时人。
之所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光阴不同往日。
茶花糕的软糯此时就从唇齿化到心尖,刚好触及邝明月正不堪一击的心灵柔软处。
“和娄夫人说,我走了。”
邝明月一瞬间把茶花糕的细腻柔软当做成了娄冉,心上无法承受这种权势做挡的相思之情。
已经半月有余了,娄冉的情况,必须要着手。
柳依依在屋子里找,找不到东西,“嘶……”着急地她不小心把手指在衣柜的木框上夹了。
东翻西找半天才找到了要找的那张白色的面纱,她心里总算是有点窃喜,这么些日子里,唯有今日邝明月来,带给她一丝想要欢喜的窃心思。
“找到了!”柳依依把面纱遮在脸上,绑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一丝褶皱被邝明月看见。
她为了不让自己后颈上的麻痘在谈论的不经意间被邝明月察觉到,很使劲,很用力的拽过白纱的系结处,死死绑上,褶皱之间也能看见细绳的勒痕。
她绑好了白纱之后,把发髻整理整理,把额上的那些麻痘盖住一些,满心期待坐去铜镜面前看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可以见人了。”可是铜镜里的人却把她吓了一跳,她窃生生地坐去铜镜面前,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勇气,可铜镜里的人样,没给她任何包容希望。
眼睛上的褶皱已经比之前还要严重了,白纱早就遮不住了,鼻翼之间的麻痘和褶皱包裹在一起,就像裹了一层……怪异东西,连本如正常人鼻孔的样子也看不清了。
柳依依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里早就流不出眼泪,失望到了一种极点,眼泪都成了一种多余的奢侈。
“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她还是不敢在镜子面前直视自己,因为那种迎面而来的丑陋与恐惧会让她夜夜难以正常入梦。
柳依依面不改色,眼中流露不易察觉的失落,她摸着镜子,却还是不想放弃,邝明月很难得才来一次,她想和他说一次话,很想。
柳依依拿起木柜里已经落了灰的斗笠,把白纱从脸上一层层拆下,刚刚绑的三层,现在拆起来竟然显得那么可笑……
她拿起两根细绳,把白纱从脸上取下来,然后用细绳把白纱固定在斗笠上,终于可以把这整张脸都遮的严实,去见那个日思夜想的公子。
她明知道爱上这种公子,一生所思,也日夜不可得,无奈理想。
明月入水你入我心
明月入水你入我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