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得等多久?”高子豪再问道。
等!这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煎熬的一个字。
“叶先生今晚上兴致很高,我也不清楚,如果他和夫人都喝多了,明天早上才可能见你们。”
“明天早上?”
高氏父子差点哭出来,开什么玩笑?明天早上?等到明天早上,他们估计就得跳楼了。
“大哥,麻烦你们给通融一下,我们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叶先生!”高子豪拉住那人道,直接手上的劳力士金表都蜕了下来,塞在了那人的口袋里。
那人倒也识趣,收钱就办事,给叶缺去了一个电话。
“他们有没有诚意?叶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诚意?请您吩咐!”
“有!诚意我们有!”高大鹏立即道,给高子豪使了个眼色。
高子豪心里凉了一下,心道真来啊?这以后还要不要在楚州混了?脸都丢光了吧?
“现在这时候还要什么脸?老命要紧!”高大鹏照着高子豪的脑袋就拍了一下。
父子俩儿回到了车上,然后从车上拿出准备好的道具,那是几根带刺的荆条。
“负荆请罪”这一出,父子俩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然而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今晚要是见不到叶缺,那强龙铁定就是死翘翘的了,到时候想负荆请罪都没那个机会了。
“爸!我怕疼啊!”高子豪一边脱上衣一边道。
“搞得好像我不怕一样,怕有个鸡毛用啊!”高大鹏再训斥道,然后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把荆条背在了身上。
荆条上带刺的,稍微一动就扎中了皮肤渗出血,高子豪哪里受过这种罪,疼得哇哇直叫。
两个人的扮相和作派实在滑稽,引得餐厅里一堆食客也围观拍照,朋友圈各种转发。
一向趾高气扬的高氏父子,眼下就是跳梁小丑。
这边人对叶缺汇报了情况,得到了叶缺的首肯,然后带着他们到顶层叶缺他们所在的餐区了。
林宛溪一直在看时间,倒不是因为和叶缺一起吃饭很难熬,而是等待他朋友到来的时间实在太难熬。
终于看到有人来这里了,然而却不是叶缺的朋友,林宛溪当然远远就认得出是高大鹏和高子豪父子。
“我朋友说他有事来不了了,但是事情帮我给办理了,你看看还满意吗?”叶缺对林宛溪示意了一下高氏父子道。
林宛溪看着高氏父子的扮相,一头雾水既觉得奇怪又觉得好笑。
“这是哪一出?”林宛溪无语对叶缺问道。
“有个成语叫负荆请罪,你可比我有文化多了,肯定听过的,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负荆请罪的都市现实版本。”叶缺笑对林宛溪举杯道。
林宛溪白了叶缺一眼,有些忍俊不禁。
“扑通!”
老远就听到高氏父子下跪的声音,并朝着他们这边磕头如捣蒜。
曾经趾高气扬的姿态早已经当然无存,现在的他们渺小得就像两只羸弱的蚂蚁,叶缺想捏死他们根本就无需自己出手。
“这里太远了,你们说什么叶先生和林夫人根本就听不见!”叶缺的手下对高氏父子道。
“我们可以过去了?”高氏父子还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以为可以和叶缺当面求情了。
现在,当面近距离对叶缺求情,居然也成为了他们的一种奢求。
“是的!可以了!叶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要注意你们的诚意!”叶缺的手下再道。
“多谢!多谢!”高氏父子差点就感激涕零了,起身就准备往叶缺那里奔,叶缺的手下喊住了他们。
“你们怎么回事儿,我刚提醒你们就忘了?诚意!”
高氏父子有点懵逼,只能请求指点。
叶缺的手下指了指那条鹅卵石路,道:“这条路叶先生刚让人打扰的,他不想让人把它弄脏了。”
“好好!我们脱了鞋过去!”高子豪忙遵命道。
“麻蛋!脱了毛的鞋!你脑子进水了怎么的!”高大鹏怒斥了他,然后扑通又重新跪到了地上,挪到了那鹅卵石路上,咧着嘴呲着牙顺着这鹅卵石路跪着往前走。
觉悟!这就是觉悟!
高子豪自愧不如,但反应也快,马上也一起跟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