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出生之前,他也曾期待过她的到来,也曾每日到皇后的寝宫与尚在腹中的她说话。可世事难料,谁曾想因皇后逝去,他们父子就走到了如今的境地。
她眼中没有流露出一丝恨意,可恰恰是这种冷漠,让上官凌天揪心的疼,他内心疼得快要晕过去。
“太子,朕也曾期待过你......”所以,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几近无情的眼神看着朕?
哪怕是充满恨意的眼神,那也能说明了感情的存在,毕竟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可是她对他说着恨他的话,眼神却那么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父皇,你也说了是曾经期待!”上官卿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话,假设性的话说不会说?“可事实您做了什么?您连普通百姓家的寻常父亲都不如!”
上官凌天心里难受极了,太子她对他充满了恨,可是他眼中却看不出她身上的恨意,一言一句都仿佛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恨意。
可上官凌天哪里知道,站在上官卿的角度来说,她就是在陈述原主的感受罢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您明知儿臣曾受过上官炔多少欺辱,却还是在儿臣面前说,您相信儿臣与上官炔兄友弟恭?当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上官卿心头一阵阵的疼痛,浑身气得发颤,她知道那是原主唯一遗留的本能,她太恨了!
“太子,朕有愧于你!”
看到这样的上官卿,上官凌天内心感到了悔恨,他深深的感到了愧疚!
当年他怎么就忘了,太子是他最期待来到世上的孩子?可终究因为皇后的逝去,他们父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如斯境地,根本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可能!
“父皇,儿臣可不觉得您心里真觉得有愧于儿臣!”上官卿冷笑,有愧于她还想和稀泥?是怎么想的?
“太子,你对朕就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上官凌天的语气疲惫中夹杂着几分心酸,儿大不由父。
“父皇见笑了,儿臣并不觉得自己咄咄逼人!”上官卿是一贯的疏离淡漠,身上的雪衣显得她月出皎皎般出尘。“儿臣只是在陈述您不爱听的事实罢了!”
不待上官凌天说些什么——
上官炔已经按耐不住了,他直觉若是再让上官卿与上官凌天两人再毫无障碍的交流下去,唤起了父皇的愧疚,日后皇位就真没他什么事了!
“父皇再怎么样,都是你的父皇,太子皇兄你休要嚣张!”上官炔怒斥上官卿,站在维护上官凌天的角度。“父皇身为帝王,哪怕有错,你也得容忍!”
上官卿眉眼不冷不淡的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随即落在上官凌天身上,道:“父皇您听见了您的好儿子说什么了吗?他说了,您就是有错儿臣也该容忍!”
上官凌天即将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就这么被她堵了回去。
“父皇,像上官炔这样盲从维护您的儿子,是不是就是您喜欢他的原因?”说到此处,上官卿语气顿了顿才接着道:“可惜了,儿臣永远也成不了他那种死样子!”
上官炔“......”他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