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说了?”三夫人越发声音拔高了。
拿眼梢睨了一边气地脸‘色’青白的杨氏一眼继续煽风点火道,“那吴妈子也是贪心作祟,一个奴婢而已,竟敢偷拿你娘亲给你备下的嫁妆,哼,最后居然还生生给摔地粉碎,要我说,九丫头你就是‘性’子太绵软,要是我,当场定打杀了去,省得败坏‘门’风。”
“老大媳‘妇’,这又是怎么回事?”闻言,话老夫人重重得将手腕佛珠一撂,脸‘色’瞬间沉了。
三夫人一进‘门’,杨氏就知道今天的事要遭,又一直没找到机会打断她的话,不出所料,这落井得还不止一块石头下去。
“回老夫人,都是媳‘妇’管教不严,那老奴仗着儿时‘奶’过媳‘妇’一口,瞧见大姑娘的嫁妆就起了贪心,一不小心摔碎了支珊瑚簪,儿媳想着这本是小事一件,就没敢打扰您,昨个已经处置了那老妈子,可是……可是……儿媳没想到,尽还有那些个惹是的,居然到芷儿面前去搬‘弄’是非,才……才……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要嫁给傻子不说……如今更是……差点殒命……你叫娘亲还怎么活啊……”
说着,杨氏啕啕大哭起来,挥着帕子,好不伤心地趴在‘花’芷身上,哀恸不已,不知情的,还以为真是死人了一般。
老夫人眉头皱起,面‘露’悲‘色’,许是念起了什么,“好了,你也别伤心了,大夫不是说芷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养上些时日便能好全了。”
老夫人话一落,杨氏便知今日之事,不会再过分追究了,于是她起身揩揩湿润的眼角,‘抽’‘抽’鼻尖,即使伤心大哭后,仪态依然高贵优雅,“媳‘妇’失礼了,实在是情难自禁。”
站一旁的三夫人暗地里撇撇嘴,很是为杨氏的作为不屑,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后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用到极致,便依然是大杀器,不见杨氏哭闹一场,如此涉及子孙‘性’命之危的事都被她化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