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双花两争艳,一梗枝头难作颜。
双生同根唯一体,只把一枚揽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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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雨淅淅沥沥,连空气都嗅得出这凄冷的滋味。烟雨蒙蒙已把青云观战乱的残破样给覆盖,这里留下的尸体和荒芜全然瞧不见了。
在青云观的密道之中只闻一哭噎的声音,云鹤的背影拉在墙上却也逃不开沉重。女卫的泪水也唤不醒将要沉睡的人。
云鹤道长为了保住陆淮芸腹中的孩子,只能将贪饕的残念封印在孩子体内,但是随着孩子的成长,这封印就会越来越脆弱。
封印一除,除非这孩子意志坚定,内心纯粹。不然就会被贪饕的残念所吞噬,成为贪饕正真的躯体。
不过留得住孩子,留不住的是孕育生命的使者。孩子出生那一刻,就是她的归期。
“这是一场赌博,可我愿意赌上一赌。赌这世间最终是谁留下来?”
陆淮芸郑重的向云鹤道长磕了三个头,这个决定就等于拿世人,天下去赌。都是因自己的私欲让世间都去承担这风险。可自己怎么也舍不下心肠,舍弃自己的孩子。
大恩不言谢,陆淮芸这三头下去,什么也没说。带着沉重、愧疚、纠结又喜悦的心情离开了。等到陆淮芸走到密道口时,云鹤又浅浅开口。
“若不是这个孩子,也会有另一个,施主不必介怀。终有一日终究会走上这个旅途,世间成败就看这个孩子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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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成败,全在一人之上!世间哪有这样的帐?更何况陆筱芸从不知情!
在这灵堂之中所有的人都神情沉重,陆淮南、堂隐长老、石兰长老、还有讨厌自己的文宗长老。他们的脸色似乎都知晓此事,唯独不知的是自己。
这一刻陆筱芸终于知道,文宗长老为何如此不喜欢自己,自己身体里面还藏着一个吃掉这世间万物的妖魔。换作谁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人坐在卉幽谷的权利之上。
“芸儿,以前不和你说是怕你接受不了。可是事到如今你必须知晓,也必须接受,我们都相信你可以抵御你这身体的恶魔。想想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