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六抬起头,看了看王氏所说的阿罂,女子一副吃惊,嫉妒的面孔,他冷冷的开口:“她不配。”
纳兰怜罂听到这三个字,脸黑了,但也是一会儿,立马恢复了原样,那端庄的样子。她纳兰怜罂,白虎国护国家族的嫡女,人尽皆知的第一才女,把太子迷得昏天黑地的准太子妃,他居然说她不配!
大小姐纳兰白芷这边呢?纳兰白芷看到这大大小小的箱子后就觉得不简单,仔细听了便更觉得眼红,小手绢被攥的紧紧的,嘴唇咬的特别重,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眼睛微红,眼里都是嫉妒之意,显然没有纳兰怜罂冷静。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从小仰慕的景王殿下凭什么娶这个克死了自己母亲的病秧子!凭什么是这个无系的废柴!
眼红归眼红,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嘻嘻嘻,气死你。
纳兰龙佩走下主坐,跪了下来,王氏母女和白芷也遂之。
“纳兰龙佩谢景王爷对小女的喜爱。”纳兰龙佩道。
南鸢本想也跟着跪的,却被南七止住:“王妃莫跪,跪了王爷会杀了我们的。”
她家王爷出府前特意交代过,入秋了,王妃身子弱,如果王妃要跪拜,能止住就止住,不能止住的就把让王妃跪拜的人杀了。
她家王爷还说,出了这个府,她就是王妃的人,要忠于王妃,就算是王妃有一天让她拿着刀来刺杀自己,也要来。
诶吗,她家王爷真的是宠王妃。
南六看纳兰家的人都知晓了,便领着自己带来搬东西的人走了,那一堆人都是八尺壮汉,走在路上像是去打群架。
好一会儿,纳兰家的人才意识到人已经走远了,便站起来,纳兰龙佩幽幽开口:“你们都走吧,鸢儿留下,麻烦南七姑娘去门外候着会儿。”
王氏母女头也不回的离开,纳兰白芷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南鸢一眼。
人走远后,屋子里只剩下南鸢和纳兰龙佩。
“鸢儿。”纳兰龙佩轻抚南鸢的头“景王都告诉你了吧。”
“父亲是指女儿是三系之人的事情吗?”
纳兰龙佩点点头,问道:“怪爹爹吗?爹爹把你的玄阶封印起来,让你独自承受唾骂。”
“女儿知道父亲的意思,女儿已经长大了,父亲不用担心了。”南鸢笑的一脸无邪,十足的像一个十四岁多的小姑娘。
“三布匹你留下几匹,为父想给你订几套过两天年会的礼服。”男子顿了顿又言“能不能也给你妹妹留一套云水缎?”
“嗯好。”毕竟王氏一族还没铲除,纳兰怜罂那边还要捧着,纳兰龙佩的心尖尖是怜罂的戏还要演着。
“鸢儿,为父苦了你了。”龙佩又摸了摸南鸢的头“等你嫁去了景王府,日子就会好过点了。”
“父亲,女儿不苦。”
“把聘礼用玄物袋装装,回去吧。”到最后,南鸢叫的还是父亲,最终还是生分的。纳兰龙佩摇摇头。
——雪儿,我是不是错了。
等龙佩回头,看到院子里还剩下的那几箱银子和店铺的地契。
箱子旁边的泥土地上有一行字:“银子和地契你留着,下回来看我别在大半夜的,怪吓人的。”
南鸢留的。
只留下了银子和地契,还真是个小财迷。
纳兰龙佩笑了,笑着笑着,泪水便止不住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