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跪!”李青慕推开吕识,咬着红唇不说话。
正在这时,芸容华身子一软,倒在了宫女的怀里。
织香扑到芸容华的身上,对建宁帝道,“皇上,皇上,芸容华晕过去了。”
建宁帝深吸一口气,看着李青慕道,“昭月夫人悍嫉,禁足七日,罚抄女德百遍,从此后,不得皇令不得面圣。”转身又指着芸容华对织香道,“芸容华受惊,送回瑶华宫,速去请御医诊治。晚些,朕去看她。”
说罢,转身离去。
吕薄云看了眼站在那里含泪欲泣,却带着一脸倔强的李青慕,转身跟在建宁帝的身后走了。
回清心殿的路上,建宁帝长叹一声,对身后的吕薄云道,“薄云,本想和你出来转转,却不想让你看笑话了。”
吕薄云微弯下身子,回道,“微臣不敢……”直起身子后,吕薄云眼眸一转,道,“这本是皇上的家事,微臣不便多言。只是那昭月夫人是冤枉的,皇上为何还……”
“哦?你说她是冤枉的?”建宁帝爽朗一笑。
“是。”吕薄云称了声是,对建宁帝正色道,“从宫女呼喊有人落水,到皇上与微臣快步走到水榭,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不会水的人落水,在几个沉浮下去后,是坚持不了那么久的。那名身穿紫衣的娘娘不仅在池水坚持了那么久,还能同昭月夫人对答如流……皇上,您不是也看出了这点,才没有急着让宫人下去搭救吗?”
建宁帝放声大笑,道,“的确,芸容华是会水的。昭月夫人也的确是冤枉的,只是,”建宁帝话锋一转,道“这里是大月,不是大顺……”
吕薄云心中一紧,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半个时辰前,他以为建宁帝是极宠昭月夫人的。不想弹指间,建宁帝已是下旨将她禁足,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想到那个倔强不肯服软下跪的人,吕薄云胸口沉了块石头,闷得厉害。
李青慕知道她不应该委屈的,禁足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建宁帝也知道她是冤枉的。
可那声怒急的‘你放肆!’和那句‘不得皇令不得面圣’,却让她心里痛到难忍,眼中泛上泪意。
采香递给李青慕一条素净帕子,道,“公主,您为什么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青慕没接帕子,而是向躺在地上等软轿来的芸容华走近两步,问道,“芸容华,你早就知道皇上会带着外臣来御花园,所以才做下落水这一出戏,是不是?”
芸容华紧合的双眼下,眼珠微微滑动。
她午后去清心殿给建宁帝请安,无意间听到建宁帝要同吕薄云到御花园中赏荷。
赏荷,最佳的去处便是这处水榭。
当着外臣的面,就算建宁帝再顾忌李青慕和亲公主的身份也会下旨处置。届时,她这个‘受害人’,会博得建宁帝的怜爱。
一举两得,她做到了。
李青慕轻声冷笑,对芸容华道,“你以为你赢了?芸容华,本宫明确的告诉你,你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说罢,带着采香向着怡景宫走。
李青慕回到凤阳殿时,建宁帝将她禁足的口谕已经晓谕后宫。
随着凤阳殿的院门‘吱吱呀呀’的关上,李青慕的禁足又开始了。
问晴见李青慕小脸冷落着,对采香问道,“采香,出去时还好好儿的,怎么……”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
采香将问晴拉到角落里,讲了水榭里发生的事。
问晴听后眼中燃起怒气,“皇上就信了?咱们主子怎么会推芸容华落水,她也配!”
“皇上信不信不是咱们当奴才的能揣度的。”采香抬眸看向李青慕的侧脸,道,“可公主伤心了却是真的……”
问晴一叹,不再说话了。
李青慕还是哭了,一想到那声饱含怒气的‘放肆’,她就从心里发抖。
趴在锦被里,她止不住哽咽。直到采香对她道,‘公主,您那会子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吗?’时,李青慕才猛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让建宁帝把她禁足。
她要引巫星上勾,先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