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黑如墨,浓浓的云层遮住了半轮明月,前吏部尚书姜越的府中,小妾姬如雪的房内,姬如雪躺在姜越的怀中,香肩半露,丝滑的白肤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凝脂如雪,锦衾下身段玲珑有致,娇媚的模样让姜越越看越喜欢。
姬如雪娇媚柔软的声音让人听着就浑身酥麻,此刻姜越有美人在怀,心中的烦闷也消减了不少。
自从半年前纳了这个小妾,就越发把持不住了,这个小妾不光美貌无双,床第功夫也了得,最重要的是非常善解人意,自从姬如雪纳进了门,姜越连正房夫人的门都不想进了,夫妻俩也越发貌合神离。
只听姬如雪娇柔地说道:“老爷,皇上和太子还在生您的气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复了您的官位,让您去上朝啊?”
姜越听到怀中人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先是投靠了皇后,后又投靠了信王,悔不当初啊,谁知道那个萧沐风居然是诈死!如果现在坐上太子位的是信王,老子也不会连官位都保不住。”
怀中的姬如雪媚眼望着身旁的男人,娇嗔道:“那老爷去给太子认个错,表个忠心不就好了吗?现在人人都在称赞太子仁心仁德,想必不会这么小心眼,记老爷您的仇啊。”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况且现在在重审左相一案,万一露了破绽,查到我头上,知道当初那件事和我有关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姜越的眉头深锁。
“那怎么办,那他们会不会查到那个东瀛人身上啊,老爷您可要把那个东瀛人安抚好了,可不要把您供出去了呀。”姬如雪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盈盈望着姜越。
“美人儿放心,那个老东西现在住在城外的三河镇上,他是想置我于死地,但他也不会傻到鱼死网破,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放心吧,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我们做正事吧?”姜越一下子压到姬如雪身上,坏笑着道。
片刻后,在一阵娇嗔呻吟声中,只听姜越闷哼一声,不再动弹,脖子上一道细细的刀伤异常醒目,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宠爱有加、日夜相伴的小妾会杀了他。
姜越的颈上殷殷留着鲜红的血迹,那一道刀伤像极了东瀛人的武士刀所杀。只见姬如雪面色冰冷地盯着床上已经不动的人,快速地穿上一身黑色衣服,随即从房内拿出一把武士刀,抹上血迹丢在一旁。
姬如雪身形如魅影般飘闪而出,消失在浓浓黑夜中,直奔伊人居而去。
一刻钟后,只听窗外一声低沉的虫鸣声,林清芷起身下床,轻轻地穿好鞋袜,步履轻快地走出院门,在那株老杏树下停下。
一道黑影已等在那里,只听阿大低声说了一句:“小姐,事已办妥,那个东瀛人就藏身在城外三河镇。”
林清芷恬然一笑道:“很好,想办法将他的藏身之处透露给太子。”
阿大拱手低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一闪消失在黑夜中,林清芷轻轻地回了房关上门,躺到了床上,只是久久无法入眠。
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林氏一族就要沉冤得雪了,她的心就按捺不住的紧张和激动,如今万事俱备,相信很快就可以还父亲一个清白了,只是父亲和那一百多口人的命,却是再也无法生还了。
想到这里,林清芷只觉得心内一阵翻滚,疼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