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噢,贞贞不是说将来要当女将军的吗?这么一点事,就怕啦?”孙延龄感觉到她身体的防御和警惕姿态,若无其事地调笑道。
她慌乱地推开孙延龄,转身想站起来:“没,我就是头发把衣服弄温了,我叫她们进来……换件衣服。”
“不用她们,我帮你就行了。”孙延龄的声音里夹着的笑意越发明显。
四贞越是慌张,他越是想逗她。
他将四贞的身子扳到正面相对,捧住她的脸,语气十分温柔地说:“来,让为夫侍候你更衣。”
觉得自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四贞突然害怕了……
虽然太皇太后让给她那两本妖精打架的册子她认真看了,秦嬷嬷那含糊其辞的教导她也认真听了,可到这会儿,她还是紧张……
看着她的表情,孙延龄知道她是害怕自己帮她更衣,他笑起来,抵着她的头:“怎么了?我是你的相公,是你的夫君,当然可以帮你更衣。”
四贞强笑道:“这些事都是下人们做的,怎么好劳烦额驸?额驸还是放开我,让我叫她们进来侍候吧。”
孙延龄笑着看她,声音很轻很轻,像三月的春风般温柔:“你这会儿说额驸这个词,是不是要提醒我,你是公主?我知道,皇家有个规矩,公主不召幸的话,额附是不能随便进府与公主同床共枕的,贞贞,你不想召幸我吗?”
四贞又羞又恼,使劲地瞪了他一眼:“孙延龄——”
她那一眼,在孙延龄看来,就是含情脉脉,娇羞默默。
孙延龄盯着四贞看了一会儿,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四贞被他笑的心慌意乱,她虚张声势地问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擅长做这些事吗?”
孙延龄抚着四贞一头顺滑的青丝笑道:“你没说错,我是不擅长做这些,但有一件事,她们做不了,你不会想这一夜,都要她们陪着吧?”
这话说得暧昧而意味深长,四贞恼羞成怒:“我不要她们陪,也不要你陪!”
她转了转眼睛,压低声音道:“你刚才,不是喝多了酒吗?要不,我让人给你温些醒酒汤来?”
“我那是哄别人的……”孙延龄垂眸看着四贞的闪避,暧昧地笑道:“别担心,我不喝醒酒汤,也不会误事的。”
这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四贞瞪圆了眼睛,看着孙延龄,重重地哼了一声,拨开他的手,“我不管,我要换衣裳,这衣裳被被头发浸湿了,不舒服。”
看着面红耳赤的四贞,孙延龄心里的火苗嗖地涌了上来,他一把将四贞抱起,大步走到床边。
四贞抓住孙延龄胸前的衣服,却不小心碰到他露出的胸膛,越发紧张地语无伦次:“你……你不是说要帮我换身衣服吗?”
孙延龄的眼里燃着两团火焰,沙哑着嗓子说道:“不用换了,反正都要脱掉的。”
他迅速的将四贞放到床上,一手放下纱帐,另外一只手迅速地解开自个大红寝衣,往地上一扔,就俯下身子,想解开四贞的衣襟。
即使是寝衣,四贞这身红色的寝衣也是繁复精致,盘扣解起来格外的麻烦,孙延龄显然不擅此道,很快就没了耐心,两只大手落在衣领上,就想往两边撕扯。
今晚这一关,无论如何是要过的。四贞深叹了一口气,拉住孙延龄的手,忍着羞意,低低地说着:“……我来。”
她坐起身,侧身过去,慢慢地的将衣扣解开,一点点露出肌肤。
从孙延龄的角度看过去,四贞黛眉笼烟,秋波含水,肌肤莹白如玉,樱唇绯红似火,红烛的光透过纱帐照在她的身上,隐的、露的、明的、暗的,黑色的发、白色的肤、红色的衣,美不胜收。
孙延龄拥着四贞带着些凉意的身子,那身子就像月光下盛放的的花,美的不知不觉,美的叫人屏息,美的激起了他横刀立马,张弓搭箭之心。
他低下头来,轻轻咬在四贞的唇瓣上,“春宵苦短,贞贞,我们还是不要浪费这美好的夜晚了。”
他的唇灼热烫人,四贞的寝衣又脱了一半,这一来,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孙延龄的气息包裹住,她连忙惊慌失措地往后避让,试图避开他的进一步侵袭,但床榻就那么点地方,这一避,倒似乎欲拒还迎。
被孙延龄这一拥着,四贞只觉得脸庞快要着火了,不止是脸庞,她的心底也燃起了奇异的火焰,烧的她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画册上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