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吴应雄想到自己听的一些传言,对孙延龄笑道:“听说你这一次能够顺利劝说莫土司同意,全靠他的宝贝女儿莫妲秀,那你可欠人家的人情欠大发了,怎么样,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去报答恩情?我可听说,那莫妲秀今年不到十八岁,生得花容月貌,给你当个二房,那都是委屈了。”
“既然知道是委屈,你还提来做什么?”
吴应雄惊讶了,他本意不过是开句玩笑,没想到孙延龄竟然当了真。
他玩味地看着孙延龄。
孙延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冷冰冰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我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吴应雄笑着坐到了孙延龄的旁边,“我从前劝你收敛些,别老惹女孩子伤心的时候,你都是冷着脸不屑一顾的,怎么今天倒当起正人君子来了?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哎,对了,花花大少孙延龄突然不拈花惹草,连身边侍候的人都换成兵卫,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我算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应雄装模作样扳着手头数了数,凑近孙延龄,“好像是从你见了我义妹开始的?”
孙延龄不语。
吴应雄离得更近,几乎要贴到孙延龄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看样子,还真是那个时候,你就动了心。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延龄一拳打了过去。
吴应雄一闪,避让开,然后跳回了他原来坐得那张椅子。
幸好师弟并不是真心想打他,不然这一拳他绝对避让不过去。
吴应雄理了理衣衫,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得,看在你这万花丛中过也有不赏花的时候,师兄我就帮帮忙,给你说说我那义妹在京城的动态,以慰你相思之苦。”
他朗声笑道:“没错,如你所说,皇贵妃甚得圣恩,皇上为了她,简直是六宫粉黛都看不到眼里。话说那皇贵妃,与我义妹关系很好,平常在宫中,简直是行走坐卧,都要并到一处才好,建宁就曾抱怨,阿贞到公主府来,出来不过三日,皇贵妃就会派人接她回去……还有,宫里头每逢节日盛典,设宴款待外命妇,皇贵妃都会叫我那义妹做陪……”
“师弟,那样的场合,我不说你也能明白,皇上是必然会在场的。”吴应雄一脸同情,“噢,对,我忘了说,宫里诸人都说,皇贵妃肖似贞格格,尤其是最近改了眉型,若是掩住下半面脸,简直看着就像一个人似的……”
“闭上你的嘴!”孙延龄重重一哼。
吴应雄眉毛挑得更高,今个怎么回事?一向嬉笑怒骂,吊而郎当,泰山崩于面都能笑嘻嘻的师弟这么冷面冷口?
好诡异,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看样子,他得找个机会瞅瞅他的义妹去,看她有什么本事,令师弟远在几千里外,还为她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