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说完之后,周允礼想了一会,便道:“你不用担心。或许我能帮你想办法禁了那座烟门楼子,以后长乐便想抽也没法抽。”
温棠一愣,她问:“那座烟楼你真能禁掉?”
如若这座烟门楼子没了,那以后没了这些烟土,那些人自然也没地儿抽烟去。
此时只见周允礼从容一笑,他道:“真当我们缉私营是不存在的么。”
温棠有些担忧道:“可是禁烟楼,也得想个名目出来,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去?”
话刚说完,周允礼便挥了挥衣袖,愤慨道:“这些西域来的烟膏残害了多少百姓,让那些贫苦的人染上烟瘾,最后为了抽烟,砸锅卖铁,让人结不成家。
之前官府和商户勾结,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不行了,既然我成立了缉私营,就绝对不会让这些东西再为祸百姓。”
周允礼说完之后,便急着和温棠道别,匆匆离去。
何妈刚好送完大夫回来,瞧着周允礼离去,还不解道:“四爷怎么不歇歇就走了?”
何妈是看着温棠问话,谁料此时温棠并不答话,而是傻傻的看着周允礼离去的方向。
望了半天,最终低头一笑,转身回了屋。
三日后。
自打那日店铺一场小小涨价风波之后,铺子里的生意不降反升。
虽然铺子很忙,但是温棠一连几日都没在铺子安稳待过。
这几日,她天天守在东关小巷的街口,想要看温长平会不会在某座妓楼里。
或许是因为几日前温长平被她发现了而收敛了,这几日,温棠都没看到温长平的身影。
瞧不见人,她心里也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日,她照常在街口守着。约莫是正午时分,街面传来躁动。
她转过头去,只见远处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细看之下,她才发现这是一支约莫二十人左右的队伍。
只见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刀,身穿制服,步伐整齐的跟在一个人的后面。
很快,温棠便发现为首的正是四爷周允礼。
只见周允礼今日一改往常休闲打扮,他身着一身银色长袍,褐色宝靴,腰间系着一块银牌,上面刻着缉私营三个字。
这一支队伍穿行于街头,十分惹人瞩目。
今日的周允礼,不同于昨日铺子上的那个被人重重包围不知所措的他。
只见他目光锐利,不苟言笑,本来清俊的五官,在那隐隐散发出的森罗可怖的气息之下,也变的阴寒了几分。
周围人皆惧怕他们,纷纷退至左右。
可是过道仍是不少青春少艾的姑娘,远远的望着周允礼的方向,目光流连不回。
温棠这时被一旁的人挤到了身后的小道上,而后不久,周允礼便带着人从她面前走过,很快弯进了东关小巷内。
温棠起先一阵疑惑,但是不一会想起之前他在院里同自己说的那番话,于是很快反应过来。
她推开人群,向着这群兵跑去,一路跟随。
果不其然,很快瞧着他们左拐右拐,最终在那座烟门楼子门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