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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馆内,另一处院子内。
南宫玉臻靠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个酒坛。
依旧是一身暗蓝色祥云纹饰锦袍,只是眼睛轻闭,薄唇紧抿。少了平时的张扬阳光,多了几分颓废烦闷。
慕容染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脚步顿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慕容染开口问道。
语气中难得的带了几分关心。
“没什么。”
南宫玉臻眼皮动了动,仍然闭着眼睛,显然是听出了慕容染的声音,淡淡的回答道。
“不会是因为帝女吧?”见他不想说,慕容染开始大胆猜测。
“帝女”两字入耳,南宫玉臻心头一动,蓦地睁开眼睛。
“怎么着,我还猜对了?”慕容染惊讶了,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南宫玉臻沉默不语。
“你就如此喜欢她?喜欢到大白天的借酒消愁?”慕容染抬步在椅子上坐下,调侃道。
“你不懂,她就像毒,一旦接触,便容易上瘾沦陷。我知道,我已经中毒不浅了。”
南宫玉臻端着手中的酒坛就往嘴里灌。
烈酒入喉,只为消愁。
愁什么?
难以见到她?难以得到她?还是他们最终会拔剑相向?
第一次动心,未尝到欢喜,先体会了一把情愁。
心中纠结不堪。想要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她,又因为理智想要亲手生生的掐碎这份喜欢,以防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损害南宫的利益。
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白日酗酒。
“她到底哪里好?让你变成这样?”慕容染轻声问道。
端起桌子上的酒坛,又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的确很烈。
“她哪里好?我也想知道。说不出她哪里好,但就是让我魂牵梦绕,忘不掉。”
“她是云国帝女。”慕容染提醒道。
淡淡的一句话,重重的砸在南宫玉臻心头。
若是让父皇知道,自己非但没有拿下云清,甚至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这次来云国,就是父皇授意,一探云国虚实并且赢得帝女芳心,为南宫争取最大利益。
一开始接近她,确实是另有图谋。
只是到后来,就变成随心而动了。
“我知道。”南宫玉臻闷声道。
“作为朋友,我再提醒你一句,一定趁早收心,否则可能会造成不好的结果。”
慕容染忽然想起了容瑾可能会是云清的事,心中微沉。
收回脸上所有的漫不经心,盯着南宫玉臻的眼睛,郑重的对着南宫玉臻说。
南宫玉臻看着慕容染突然。凝重的表情,准备问他为什么。
这时,忽然被人打断。
“主子,皇太子传信。”有一黑衣男子走进,递来一封信给南宫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