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摇摇头:“我让你出来之后便跟着你一起出来,我知道云珏不是你的对手,便一直盯着杨瑾容,谁知道她跑了几步之后忽然间就舍了马飞身离开,我怕她对你不利,这才跟了上去,谁知她只是到山头的一颗松树下转了几转,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等我回来的时候,宜伦公主已经出事了。”
华溪烟算是明白了,杨瑾容这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啊
“小烟烟”宁熙独特的吊儿郎当的大嗓门从远处传了过来,华溪烟转头对着云祁道,“去找找杨瑾容。”
云祁点点头,心甘情愿地被人差使走做事去了。
“小烟烟,你在这里做什么”宁熙拨开人群跑了进来,关切问道。
见华溪烟没有答话,宁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下,见到那人之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当场。
“这这怎么谁”宁熙好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围观的百姓们见到这来的人都是相貌俊美,衣着华丽,便知不是身份普通的人,再看地上的女子虽然昏迷中也是难掩美貌。不由得想着这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居然遭了这样的罪,这一辈子还不毁了
许是由于人们议论的声音太大的缘故,地上的宜伦公主幽幽醒了过来。
人们立刻停止了谈话声全都盯着她看,宜伦公主微微有些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伴随着神智的逐渐回笼,目光也愈发地清明了起来。
“啊”宜伦公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间发出了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像是一个少女一瞬间天崩地裂失去了一切的绝望呐喊,闻者无不为之心痛,就连华溪烟听着,心下也忍不住颤了几颤。
尖叫声停止,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宜伦公主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旁边一位看似和善的妇人此时开口了:“我看这姑娘,眉眼倒是还没有散开,应当是没有被欺负”
但是这剥光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吊在树上,这和那个被欺负有什么两样
一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唏嘘哀哉,无非是“好好的姑娘一辈子就这么完了”这类的话。
方才那个大汉此时开口了:“要不俺娶这位姑娘吧反正俺还没有娶亲,这位姑娘的身子俺也看了”
大汉说这话,声音越来越小,难掩羞涩。
华溪烟见这人确实是个老实人,只是这宜伦公主的事情如今已经让皇室蒙羞了,若是再嫁给一个樵夫的话,这两个人谁也别活了。
华溪烟和宁熙沉思着对策的时候,宁煊等人终于赶了过来。
一看面前这情况,宁煊几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对着宁熙和华溪烟便是一通责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宜伦是你们带出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怎么和父皇还有庄妃娘娘交代”
华溪烟真是醉了,想着你堂堂太子能不能长点心,把宜伦的身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是巴不得事情不够大是不是
看看那围观的百姓一副云山雾罩回不过神来的状态,便能想想宁煊这么一句话是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
事到如今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了,宁熙也直接对着宁煊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埋怨我们的时候,当务之急便是将宜伦带回去,彻查此事。”
“带回去,怎么交代”宁煊语气中难掩气怒。
宁熙也是满心烦躁,火了起来:“不然呢真让宜伦嫁给那个樵夫”
被点到名的樵夫是彻底蒙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救的竟然是当朝公主,甚至是刚刚还扬言说要娶公主看着宁煊和宁熙这二人凶神恶煞的模样。那樵夫双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宁熙本来也没有为难那樵夫的意思,于是也放缓了语气,对着宁熙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宜伦居然在这里出了事儿,是要好好调查此事到底是谁所为庄妃娘娘那里我自然会去请罪,只是劳烦太子皇兄好好反省一下自身,这里,可是您的管辖范围”
“你这意思是这事还赖本宫了”宁煊眯起了眸,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熙懒得和他废话,弯腰便将地上的宜伦公主抱了起来,对着宁煊道,“只是希望皇兄还宜伦一个公道”
华溪烟和宁煊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打算抬步离开,却听到宁煊开口叫自己:“昌”
“华姐姐”宁煊的声音被一抹带着哭腔的哀戚叫声打断,华溪烟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便感受到一个身子猛地扑进了自己怀中,紧紧抱住了自己,正是满面泪痕地杨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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