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摆了摆手,“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说吧。”
白如梦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眼圈有些泛红,“我想问问它,我的爸妈真的是死于车祸吗?”
没先到白如梦竟然和我一样,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父母,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不好意思,你先坐吧。”
我让白如梦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她的对面。
一旁的旺财和妞妞已经聊了起来,只不过似乎并不友好,我也没心情听。
“那个白小姐,能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她点了点头。
原来,在两年前,白如梦的父母出了车祸,车子掉下了山崖,在那次车祸中唯一活下来的就只有一只狗,就是妞妞。
我有些唏嘘,没想到这样的傻白甜竟然会经历了这些。
“那个……白小姐,难道你对你父母的死还有疑虑吗?为什么想要和你的狗讨论这个问题?”
白如梦正襟危坐,“不瞒您说,我们家算是有钱人吧,我们家有一家公司,但是现在那公司已经是我舅舅的了。”
我仿佛有些听懂了,这肯定又是一出狗血的家庭财产争夺战。
“我父母生前,我这个舅舅就一直想要侵吞我爸妈的公司,而且我经常听见我父母和我舅舅吵架,所以……”
“所以你怀疑你父母的死和你舅舅有关?”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些推断是真的话,那真是太可了。
“我一直坚信我父母的死没那么简单,我知道您能和狗进行沟通,所以想来请你帮忙……”
“行,没事,那个,让你的狗过来吧。”
“妞妞!来!”
藏獒犬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它主人的面前。
我和它对视着。
“你应该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这个……知道。”
我皱了皱眉,“真的就是简单的车祸?”
“嗯。”
白如梦冲我挥了挥手,“池先生,能不能问一问当时车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冲妞妞耸了耸肩,“怎么样?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吧?”
“当时车里……就正常的啊,我那个……坐在后座,那个突然车就转起来了,然后就掉下山崖了。”
妞妞说得有些含糊,直觉告诉我,它没有说实话。
“请你说实话!”
“好了好了,我说实话,其实……其实是因为我。”
我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妞妞趴在了地上,表情有些沮丧,“那天车开了好久,我憋着一股尿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怎么叫他们也不明白,只是给我吃的喝的,女主人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又崩又跳又叫,男主人扭头跟我说了几句话,也没看见前面来的车,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就开始转了起来,然后整个世界都转起来了,再然后我也就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男主人和女主人已经死了。”
我有些沉默,这能怪它吗?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告诉白如梦。
“能不能……别把这些告诉我的小主人?”妞妞冲我哼哼着,“我不想被她……抛弃,我想守护着我的小主人,弥补我的过错。”
“池先生,池先生?”
白如梦叫着我的名字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有答案了吗?妞妞它说了什么?”
“白小姐,其实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那个妞妞告诉我可能是你父亲疲劳驾驶了,没看清前面的车所以……死者已矣,您节哀。”
白如梦摸了摸妞妞的脑袋,脸上无比的悲伤。
“它还对我说,你父母临终前对它说,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没有他们,你也要好好地开心地活下去,他们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她终究没忍住,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递了纸巾给她,她擦了擦脸,妞妞也在她身上蹭了蹭以示安抚,完全没有一只藏獒的样子。
“谢谢你池先生。”白如梦笑了,笑容依旧那么的充满阳光,就像向日葵。
我赶紧摆了摆手,“嗨,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告诉你罢了。”
“我需要付您多少钱?”
“不用不用,在家不属于工作范畴,不用付钱。”
“不行不行,一定得付费的。”白如梦的表情十分认真,“一码归一码,您也付出了劳动,不能不收钱的。”
“钱我是不会收的,那这样吧,你陪我喝一杯吧。”
“啊?!”白如梦表情有些吃惊。
我摆了摆手,“我没别的意思,或许是因为你刚才的故事唤起了我的记忆,导致我心情也有些不好,所以想你陪我喝一杯,也听听我的故事。”
白如梦有些尴尬,沉思了两秒后,她说:“我不太会喝酒,不过啤酒应该没事吧,我就陪您喝一小点。”
我开了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给她讲了我的身世,又讲了赵月的故事,我是怎么惨怎么说,添油加醋,说得仿佛全世界的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说着说着我自己倒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但白如梦却先哭了,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是多愁善感。
“别啊姑娘,你咋哭了,你看这我还没哭呢。”我赶紧又递去了纸巾。
她接过纸巾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比我还要惨,你太可怜了。”
“嗨!”我摆了摆手,“其实这个世界上比我们惨的多了去了,跟他们一比我们真是幸福多了,就像我说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开心努力地活下去,过好每一天!”
“对!为了那些不开心地事,干一杯!”
一罐啤酒过后,我们又开了一罐,一罐过后,又开了一罐……
酒精作祟下,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从开始的拘束对坐也变成了一齐坐在了沙发上。
白如梦果真是不太会喝酒,小脸微醺,讲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池先生,我其实还是很想……问你,你真的能听懂狗狗说话?”此时白如梦已经有些醉了,她坐在我的旁边,靠着我,体香味熏得我的心有点乱。
“嗯,当然,你不相信我吗?”
“呵呵。”白如梦啥笑了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呃……想知道你是怎么有这个本事的。”
“我也不知道,在那晚我和她睡,不对,我和她喝醉酒那晚后,我就能听见狗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