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哥竟然不认识田爷?
不过我其实也不认识田爷,田爷到底有多厉害多有势力我也不清楚。
“田爷你都不认识?”田爷身旁的人先开了口,“义兴田爷的名字你不会没听过吧?”
火锅哥眯了眯眼,皱了皱眉,“义兴的?义兴我倒是知道,义兴田爷?”火锅哥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小子!田爷领导义兴的时候你估计开穿着开裆裤呢!”
田爷摆了摆手,冷冰冰地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跟谁混的?”
“田爷?哦,我想起来了,义兴的田爷,对对对,我记得,是,十几年前你是很威风,但是现在呢?你老了大叔!现在已经不是大哥大的年代了,大叔!我叫火锅,跟谁混的?我跟我自己混的!”
田爷的表情严肃,凛冽的眼神看着都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我,那应该知道得罪我不会有好结果,是,我现在是老了,也金盆洗手了,但只要我想,能让这扬城翻个天!你,信不信?”
田爷霸气外露,刚才还十分嚣张的火锅哥脸上也起了些许的波澜。
火锅哥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田爷,我尊敬您是老前辈,可我没得罪您啊,您这来闹的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田爷一抬手指着我,“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的准女婿,你们之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大概了,这事其实根本和他没关系,但是我这个准女婿讲义气、重情义,要扛了这事,你说我这个准岳父能做事不理?”
“那您的意思是?”
田爷原地踱了两步,“我看这样,这两个家伙向你借了十万,我连本带利还你算十五万怎么样?出来混的,我不会让你白折腾的。”
“十五万?”火锅哥的眼睛都瞪大了,他的嘴歪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数字十分不满。
“年轻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义兴了,但你今天卖了这个人情给我田爷,日后但凡你有什么麻烦需要义兴帮忙的,只要我一句话,还是能给你点方便的。”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说话气势十足,也不给人半点拒绝的想法。
“行,今天我叫你一声田爷,今天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好。”
田爷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笔和支票簿,飞快地写了一张十五万的支票给了身旁的小弟,小弟递给了火锅哥。
火锅哥看着支票,用手拍了拍,“谢了田爷!我们走!”
火锅哥带着人走了,田爷看了看我,“小池啊,虽然我知道你是讲义气重情义,我不管你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你应该明白吧?这种事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吧?”
我点了点头,“那个钱我一定会还,但是可能没那么快。”
“没事,不急,不急。”田爷说着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田爷,那个……”
“怎么?有话对我说?”
“我是想谢谢您,还有您应该明白吧,我说了我其实不是安娜的……”
“我知道。”田爷点着头,“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她看你的眼神,我看得出。”
“那您为什么还帮我?”
田爷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我想就算你没和她在一起,你和她也是不错的朋友,有你这种人在她身边我放心一点。”
我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田爷,你那时候是不是真的把她喜欢的人都揍了一遍?”
田爷表情诧异,“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田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怎么说呢,有些时候,大人们没办法把自己知道的或者看到的事情告诉你们,只能一种你们认为错误的方式去保护你们,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初衷都是好的,大人们都是爱你们的,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田爷满意地转身离开,“田爷,我要不要写个借条给你?”
“我相信你小池,帮我好好照顾安娜吧,别跟她说见过我,这件事就我们两知道就行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田爷他们走了,偌大的仓库里只剩下了满脸泪痕的赵雨和那不省人事的黄毛。
我直接打车把他们两一起带回了我住的医院,冯胖子见我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满脸的诧异。
我不好意思地冲冯胖子说那个小冯啊,你有没有钱?能不能借我点,让他们两看一下医生。
冯胖子说师傅您说的这是啥话,赶紧带他们去看医生吧,那个,你写个借条给我就成。
这死胖子倒是不傻……
病房里,赵雨又是抱着我一阵哭,我被她哭烦了,直接毫不客气地吼道:“行了!哭个屁啊!钱都还清了没事了,哭哭哭!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雨哭丧着脸有一句没一句地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原来那黄毛叫万有财,是她的男朋友,万有财说自己的生意急需周转赵雨就想办法托关系找到了火锅哥借了钱周转,怎么晓得万有财把借来的钱拿去炒股被套牢了,刚好那时候赵雨在网上看见我火了,这才有了后来冒充她姐姐来骗我的这一出,怎么晓得,我也是个底掉,偷走的支票也是兑不出钱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娘们,拿走支票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骗我两万?”
“两万急用,支票没那么快兑出来。”赵宇哭丧着脸,她的样子太像赵月了,我不自然地就把她当成了她,怜悯之心由然而生。
“算了算了。”我摆了摆手,“算我倒霉,那黄毛我看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分手找份工作重新好好做人吧。”
“不,姐夫,我爱他!”她说得十分认真,语气坚定,“虽然你帮了我们,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和他分手,他对我很好的。”
算了,俗话说宁叫人打子,莫教人分妻,这事我的确也没资格管。
我叹了口气,“你以后也别叫我姐夫了,这钱就当我是欠你姐的,你们没事了就赶紧走吧,我看见你们心堵得慌。”
“不。”赵雨抹了抹脸,“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姐夫,我知道你现在把我们两都当成不三不四的人,其实不是的姐夫,你相信我,这钱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摆了摆手,“随便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我回自己病房收了东西让医生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事了就出了院,冯胖子骑着他的小电驴载着我,我一路盘算着,越盘算越觉得绝望。
现在我是负债累累,安娜我欠五千五,她爸那我欠了十五万,房租欠了四个月,信用卡还欠着两万,没多久公司的房租也要交了,真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