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我其实还没想好,只得装模作样地在沙发上坐好。
旺财看了我一眼,“你在搞什么鬼?”
灵光一闪,我清了清嗓子,对冯胖子说道:“那个胖子……”
“师傅,能不能别叫我胖子,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胖子,我叫冯兵。”
我愣了愣,“哦,好的,冯胖子,我看你还算有点慧根,这样吧,我们小区附近有一只流浪狗,是只土狗,长得蛮大的,嘴角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很好认,如果你能找到它的话,我就考虑让你做我的徒弟。”
冯胖子面露难色,“师傅,那个您都说是流浪狗了,它到处流浪,我到哪去找啊?”
“不会的,它的活动范围就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拿出了手机地图,在地图上指出了田二区的范围,“就在这片区域里,它不会走远的。”
“好!我现在就去!”
没等我说完,那家伙就急匆匆地走了。
“喂!找到它记得打电话给我啊!”
“知道了!”
旺财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傻大个你倒是蛮会利用人的吗,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下去遛弯的时候我自己去问问别的狗吧,指望你们人类可真有点靠不住。”
“我看你算了吧,你住了都快一个月了,我们小区的狗还不是把你当做外来人口,一个个的都还是叫你外来狗。”
“切。”旺财的语气满是不屑,“只要我打败了鳄鱼,它们都得趴着看我!”
我的手机响了,是安娜,今天我还寻思着这娘们去哪了,她倒找上了门来。
我接通了,吊儿郎当地说道:“喂!大小姐!找我干嘛?”
“后天早上九点,我来找你,你陪我去个地方!”
安娜依旧那样,语气冰冷,不给我半点回绝的机会。
“后天?去哪?大姐,后天我不做生意啊?”
“你穿好点,就这样。”
“喂!喂!我没答……”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什么叫穿好点?难道我平时穿得很差吗?算了,我还真是拿这娘们毫无办法。
第二天冯胖子那家伙果真没再出现,估摸着正在我们那片区域满世界瞎转悠找鳄鱼呢,我往老板椅上一趟,忍不住感叹终于可以清净两天了,不过的确是清净了,就连生意也清净了。
现在的人太健忘了,我在网上的热度没有火过三天就被某明星铺天盖地的出轨新闻给压了下去,一早上我就接待了一个客户,下午索性干脆都没有了。
网上倒是问的人多,但却没几个愿意花钱来的,我心里骂着一个个抠逼,手上却还得不停地打字回复着那些傻蛋愚蠢的问题。
五点,准时下班,我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冷冻的鸡胸肉,旺财那家伙实在是太能吃了,照这样下去我非被它吃穷不可,不过算了,现在它受着伤,等它痊愈后……呵呵,以后就吃吃老子的剩饭剩菜吧!
回家的路上我哼着小曲,忽然一只过路的流浪狗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流浪狗好像是鳄鱼的手下,没错,我很肯定,这身上的斑纹,应该是那天站在鳄鱼左边的那只!
我赶紧跟了上去,那狗走得不快,闲庭信步地进了我所在小区不远的一个小巷里。
那小巷里不是很复杂,四周都是高楼建筑,但我跟着它绕啊绕得竟然还是跟丢了,看来跟踪这种事情还真不太适合我。
可能是下午在办公室水喝多了,突然一阵尿意涌了上来,瞬间来的尿意真是够难受,我几乎感觉自己的膀胱快炸开了。
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随地大小便这种不文明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干的,所以我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死胡同才拉开了裤子拉链。
我面前的这个死胡同墙体已经破损了,上面有几个洞,能看到墙后面的情况,而下面的一个大洞几乎能钻过一个人去,而我刚好尿在了洞上方,滴滴答答的跟瀑布似的。
飞流直下三千尺后我打了个冷颤,好爽。
“嗯?”
我脑袋的地方正好有一个洞,我看见墙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空地,应该是几栋建筑之间夹出的空地,四四方方的估摸着也有个三十个平方却只有这个破洞可以进出。
里面杂草丛生,有不少纸箱垃圾,而在其中一个纸箱里,我看见了一只狗,我浑身一个激灵,那不是鳄鱼吗?!
此时此刻,就鳄鱼一只狗躺在那,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家伙的窝原来在这,这地方还真是不好找啊!
我顾不上许多,立刻撒腿往家跑,推开门,旺财有些急切,“我都要饿死了!鸡肉买了没!”
“旺财。”我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我找到……鳄鱼的窝了!你要去赶紧……它现在……现在就一个人!”
旺财的眼神中闪烁出了光亮,“在哪?!快带我去!”
我带着旺财去了那条小巷,到了死胡同,我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边看了看里面,鳄鱼还躺在那呼呼大睡。
我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里面,“这趁别人睡觉……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成王败寇,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解决了它!”
旺财说完胸有成竹地从我刚才尿湿的洞口缓缓地钻了过去。
我站在墙边,通过破洞看着里面的情况。
旺财缓缓地靠近了鳄鱼,忽然间,一下子发力扑了过去。
赢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鳄鱼突然就醒了,身子一闪,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子就闪过了旺财的这一扑。
“哼。”鳄鱼冷笑着,“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话毕,四周的杂草丛里,几只流浪狗缓缓地走了出来,龇牙咧嘴,气势汹汹。
“什么?”我的心咯噔一下,脑海里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