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言立刻摇头说道:“肯定不会的,北蒙皇帝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把他们送走?一定还在边城,很有可能就藏在拓跋宏宇的宅子里。”
其实,他也只是猜测,故意这么说,好让宁上陌放心。
没想到宁上陌一听,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来劲了,说道:“那我去拓跋宏宇的家里找他,若是真的在他那里,他们就有救了。”
说着,她便起身向外走。
明轻言连忙伸手拉住她:“现在街上盘查的那么严,你这么出去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发现?不但救不了西凉长公主他们,反而还会连累了拓跋宏宇,害了你自己。”
宁上陌一听,便不悦的反问道:“这么不行,那么不行的,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若是迟了,西凉长公主姐姐腹中的胎儿保不住,我们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明轻言闻听不禁叹息一声:“你着急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但是越着急越不能冲动,你现在身怀六甲,更要保持心平气和,怎么还越来越不理智了呢?莫非真的是怀孕的女人就会变了性情?”
听他这么说,宁上陌不禁恼了。
她一屁股又坐回到座位上,说道:“好吧,那就交给你了,若是西凉长公主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子但凡有一点闪失,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而是扭头望向窗外。
明轻言听她这么说,也不禁恼了。
说事情就说事情,为什么总是拿着他们的感情来要挟?难道他们的感情就这么脆弱?说散就散?昨晚说合离,今天又说这话,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夫妻是一体的,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应该手拉手共同面对,而不是相互埋怨指责说丧气话。
他正要开口回击。
饭庄掌柜的却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让他让着大掌柜的。大掌柜的身怀六甲,很辛苦,可能心情变得有些焦灼,才会说话不好听。
明轻言微微点头,他也能体谅她的心情。
罢了,还是不要跟她针锋相对了,惹她生气,他又何尝会高兴?
惹恼了她,到头来还不是伤害她伤自己?
于是,他出声对饭庄掌柜的说道:“如今看来,我们是不能去找拓跋宏宇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叫到这里来?”
饭庄掌柜的想了想说道:“好,交给我,我想办法,把他带到这里来见你们。”
明轻言点点头,轻声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切莫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饭庄掌柜的点头应道:“好的,我会小心的。”
宁记饭庄在各国各地的分号,并不是打着宁记的招牌,而是打着各个分店掌柜的招牌。比如这宁记饭庄,门口挑着的幌子是姚记饭庄,因为掌柜的姓姚。
实际上并不是掌柜的铺子,他只是掌柜的,而店是宁记的店。
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免得一处宁记铺子遭难,其他宁记店铺跟着遭殃。因此分店用的都是不同的幌子。只有大凌皇城的宁记都是用的宁记的旗号。
因此别人即便是知道宁记在目地有分号,也往往不知道哪家是。
宁记边城饭庄分号幌子打的是姚记饭庄,而钱庄分号打的是马家钱庄,因为钱庄掌柜的姓马,而当铺分号则是苗家当铺。
如此,只要饭庄掌柜的不透出他是宁记分号的掌柜的,别人根本不知道,还以为此饭庄是他自己的,知情的也只有店小二,而店小二自然是自己人不会说出去的。
明轻言自信叮嘱一番,饭庄掌柜的这才走出店门,去找拓跋宏宇。
宁记饭庄在边城小有名气,也曾经到过拓跋宏宇的府上送餐,因此掌柜的认识他。
饭庄掌柜的直奔拓跋宏宇的府上,他没有直接让人进去找。
而是看到门上正好有一个是跟他相熟的侍卫,便招手将他叫到一边。
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银子,笑着说道:“兄弟,最近宏宇殿下怎么没有到我饭庄里订餐,是不是被其他饭庄抢了生意?”
侍卫摇头笑道:“没呢,最近没见宏宇殿下叫餐,都是自家厨子做吃的。”
饭庄掌柜的装作不信的样子问道:“难道也没有请客喝酒什么?我记得他曾经很喜欢招呼客人。”
侍卫点头应道:“是的,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宏宇殿下似乎心情不太好,很久没有宴请客人了,所以,也没有再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