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独自走出市中心体育场的陈源拿出手机,又拨通了颜琳镜的手机,可是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掉。陈源把手机放下,不禁叹了口气。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打颜琳镜的手机,可每次都是一响就挂掉,发了N条短信她也不回。看来颜琳镜还在生他的气。陈源其实也只是想跟颜琳镜道个歉,她却连机会都不给。竟然如此,只能当面找到她道歉了。
今天的比赛日,也没看见她在啦啦队里,倒是徐小米独自在看台上当观众,一问才知道她们只要去了两次啦啦队就可以不用再去,颜琳镜今天整天都蹲在家里上网。
陈源决定去颜琳镜她家找她。
“她住的小区应该是这吧?”陈源来到颜琳镜住的小区的门口。昨天来回两次的时候,陈源记了一下路,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高档小区。
从楼下看上去,颜琳镜家里的灯还亮着。
她在家。
陈源按响了颜琳镜的门铃,等了一会,屋门被打开,露出了颜琳镜的半个身子。
“是你!”颜琳镜满脸怒气,用力把门关上。
“等……”陈源眼疾脚快,伸脚卡住门,“一下!”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你这个流氓!白痴!”颜琳镜用力地踢着踩着陈源的脚。
“喂!痛啊!我就说一句!就让我说一句!”陈源咬着牙叫道。
“好,你说。说完就快滚!”颜琳镜把门拉开,抱着双手怒视着陈源。
“昨晚,对不起。”陈源轻声说道。
“道歉?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颜琳镜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
“好吧,你想怎样才原谅我。你说吧。”陈源说这句的时候,心里做过很多种假设,概率最大的就是颜琳镜报复性地要求陈源答应为她做任何事,直到颜琳镜拿他出气出够了,气也就消了。
可是……
“你去把真正的幕后主使找出来。一天时间。”颜琳镜一字一句地说着。
“啊?”
陈源走出小区,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着颜琳镜还亮着灯的窗,不禁地苦笑起来。
一天时间,还限时,这女人真会出难题呀。她以为是打游戏呀。
头真痛。
陈源看着前方的城市夜景,在璀璨的星空下,各种广告牌和每幢大厦都在闪烁着五彩缤纷的灯光,道路上车水马龙,车灯闪烁,令人感到些许拥挤。道路旁一盏盏如雁飞行时所排列的人字形路灯,照耀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引领着他们前进。
陈源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
“熊哥还记得那晚袭击我们的那个光头吗?”陈源拿出手机拨通了大熊的电话。
“记得,好像是叫光头周吧。怎么?”
“怎么找他?”
光头的老窝在一家停业关门了的茶餐厅,因为吃了陈源一记重拳,光头的鼻子直到现在还贴着大块纱布,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
“胡了!”光头拿着一只麻将用力拍着麻将桌,“操!要什么来什么!”
这时,一个马仔走上二楼,大拇指指着身后说道:“光头哥,有人找你!”
光头回过头,面色狰狞地吼道:“你他妈的不知道老子正忙着吗!让那个SB滚出去!”
“哦?是吗?”陈源的声音从楼梯下方传来。
“嗯?”光头怎么觉得这声音很熟。
陈源走上楼梯,在他身后是嘴上叼着根烟的大熊。
“是你!”光头惊骇地大叫一声。
“好久不见。鼻子好多了吗?”陈源笑问。
“啊……”光头的鼻子隐隐作痛,面色恐惧地说:“你,你来干什么?”
“呵呵,想你了。”陈源满脸微笑,用力地握紧拳头,发着咯咯的响声。
“哇!”光头都快哭了。
在他周围的十几个马仔们不识相地拿起钢管和西瓜刀,各个都是一脸凶狠地瞪着陈源:“小子!找死啊!”
“不要啊!”光头哭了。
“你先还是我先。”大熊把嘴上的烟一翘。
“随便。”陈源耸耸肩。
十分钟后。
茶餐厅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缺胳膊断腿地东倒西歪,十几个马仔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就留下光头还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大叫:“源哥,饶命啊!”
陈源走近他,拍了拍他光亮的脑袋:“告诉我,那天是谁雇你的”
“源哥,我不知道他是谁,真的不知道。他是通过一个中间人给钱的。”光头边哭边说。
“中间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自己找上我的。”
“你那天是说要废了我,对吧?好,今天我就把你的鼻子和人一起废了!”陈源恶狠狠地将手掌按在光头的脑袋上。双眼透出恐怖颤栗的杀气。
光头差点吓晕过去,恐惧地大叫:“哇!饶命啊!我说,我说。是阿醉,你找阿醉就知道是谁出钱来废你了。”
陈源问:“阿醉?是不是那个吴醉?”
光头猛点头:“是他!是他!”
大熊在旁问:“陈源,你认识他?”
陈源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以前认识。”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