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淮谨被不客气地拍在了门板上,半天缓不过来嘴里一股血腥气,觉得那后背就跟被火烫了一样,很是难受。
朱振收了手,走了半步,捡起在地上的那把断天,在空中挥舞两下,看似很随便的样子,可那断天一到他的手上,就显出完全不同的气场,给人威逼的感觉。
“看到了吗,这剑就该这么用,也不知你这人事从哪里得到这种好东西,就是可惜学的不到家,那女鬼在我的蚌壳里被锻造了这么多时辰,早就变成灰了,你难道为了一个鬼还要跟我斗不成。”朱振朝章淮谨很是不屑地说到。
章淮谨听朱振这么说,心里那个恨,明明知道是朱振把阿吕给弄了个魂飞魄散,可想要为阿吕报仇却一点能力都没有,这样的无力的感觉是史无前例的。
“我是斗不过你,不过总有斗的过你的时候,阿吕虽然是个鬼,可你这个妖又有什么权利把她搞得现在连个鬼都做不成,你这样难道不觉得过分吗?”章淮谨咽下嘴里的血腥才开口说道。
朱振没想到这章淮谨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张嘴还这么硬,更是没想到是这人竟然这么在意那个女鬼。原本以为那个女鬼独自在人间行走,没什么后台的,可却不想有章淮谨这么一个麻烦的人。
朱振的世界观就是麻烦就不应该存在,麻烦就应该立刻清除,因为现在是个小麻烦,在过段时间不定就变成*烦了。
朱振一手拿着剑,一手又结起了一个跟刚才一样带着红线的透明球,这个结起的球上面布满的红线可比刚才的多了好几倍,这是打着一击就消灭了章淮谨的节奏啊。
章淮谨看朱振这一步步走过来,要想说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可他现在的愤怒似乎已经占据了恐惧。尽管没有那抵抗的力气,可也没想过逃走,朱振一步步靠近,章淮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的声音,别的声音一概是听不见的。
那坐在一边的桃夭,见朱振这个样子,便知道是要下死手了,如果再不出言阻止,那恐怕这章淮谨真的是要死在朱振的手上了。
桃夭也不顾自己身子现在虚弱的很,一下子便从那凳子上串了起来,奔向前面的朱振。“阿振,饶了他吧。”这桃夭说完这句话,便晕倒在朱振的后面,朱振原本是不想搭理桃夭的。
对于桃夭他最是知道,心软弱的要命,最是见不得人是在朱振的手上,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桃夭才会沉睡了三年。一时心软,三年相隔,对于这种分离朱振最是不能忍受。可当那桃夭跌到在地上的声音传来,朱振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心,手中那原本已经积聚了力量的光球一下子就消失了。
“夭夭……你怎么了,夭夭……”朱振很是着急,看桃夭原本也没什么大事了,可现在这么一晕倒,那朱振的心就跟刀割了一样,、。桃夭摔倒的时候,还是头先着地,所以额头敲到了地板,直接就一个很大的乌青。
这副样子无疑让朱振很是心疼,他现在只顾着担心桃夭了,哪里有半点心思再去对付章淮谨。
而被朱振一把抱起的桃夭,虽然刚才起的猛是有那么一点晕,可根本不至于晕倒,这么一下完全是为了让朱振不再注意到章淮谨。
现在桃夭被朱振抱了起来,桃夭把头不留痕迹地慢慢地挪动了一点,向半坐着的章淮谨使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让章淮谨赶快离开。
章淮谨看桃夭向他是眼色,还愣了一下,这缓过神来,就觉得自己刚才是太冲动了。他真的不敢确定阿里就这么死了,难道一个人存在着世上,就这么容易被抹去全部的痕迹吗。
章淮谨没有动,朱振抱着桃夭从这个已经破坏地很是糟糕的房间里消失了,至于章淮谨朱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放过他的,这种事情还只是他本人知道。
章淮谨抬起头看这间屋子,原本很是干净整洁的地方,现在就跟被那贼人洗劫了一样,凳子东倒西歪,连那花梨木的桌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削掉了一个脚。更别说这屋子里原本摆放的瓷器字画什么的了,已经都变得一片残渣,看不见什么原本的样子了。
这间原本就很是陌生的屋子,现在凌乱不堪,章淮谨拖着受伤的身体把断天剑捡了回来,看着现在很是平常的断天,章淮谨鼻子一酸,难道真的是他学艺不精,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阿吕现在连个影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