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依然听着我开门的声响,正看着我,我便轻声问着她。
“我还是有些担心若麟,准备进去看看他,这房门好像是锁住了。”依然回答我说。
依然说完,我也试着转动了一下把手,的确是从里面反锁了。看来,若麟已经清醒了一些,要不然,一个醉酒的人,怎么可能记着下床来锁门呢。
“别担心,他能锁门,就证明他没什么事,他喝了酒,一定睡得香,你回去睡吧。”我劝着依然。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非要把若麟叫出来有些不妥,摇了摇头,便回了房间,我也回了自己房间,上了厕所后,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后,我们一行人去吃早饭,依然又去叫若麟,叫了好一会,里面传来了一句:“姐,我不吃早饭,我还要睡。”
这句话听起来,还算有些礼貌,语气也不冲,比昨晚上他喝了酒说的那些话中听多了。
依然听着他的声音,知道他没事,也放下了心,不再劝他。
这几天在饭馆吃饭,除了我们,其他的都是本地人。本地人聚在一起,说的也就是镇上每天发生的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没什么有价值的,我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今天早上,旁边位子上几个人谈论的事,却是让我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老江家的大女儿,昨天晚上被人强奸了?”
“你小点声,老江经常来这里吃早饭,可别让他听着我们在谈论这事。”另一个声音说。
“不会的,他们一家人都去派出所了,哪还有心思吃早饭呢。”之前那个人笃定地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从那里过,就看着他们一家人上了派出所的警车,没听到详细经过。”又有一个声音插了句嘴。
“警察到现场时,我就在那里了,听了个大概。老江的大女儿江英不是在县城上高中吗,周末才回到了家里,今天早上起来,江英的妈去叫江英起床,叫了好一会房间里都没有动静,她妈便准备开门进去,却发现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女娃娃都有隐私,锁门也是正常的,她妈以为她晚上玩电脑玩晚了,不再叫她,你猜怎么着?”说到这里,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故作神秘地问了一句。
“你卖屁的关子啊,快说快说!”他这一停,旁边的人都催着他。
我看了一下,我们这边几人的脸上也都是好奇的神色。
“好了好了,我说。就在江英妈准备走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江英的大叫声,声音很是惊恐,就连正在刷牙的老江都顾不得嘴里还有泡沫,忙着冲了过去。”
“切,得了吧,老江那时候有没有在刷牙,你怎么知道?”一个声音提出了质疑。
“这个,嘿嘿,我这不是为了突出江英那声音惊恐程度之大,以至于让人听了觉得有大事发生么。”那人干笑了两声。
“你少在那里添油加醋,拣重点说!”有人不耐烦地催着他。
“重点来了,老江夫妻站在门外,着急地问江英发生了什么事,江英大喊了后,就在里面哭,没有开门,老江急得一脚踹开了房门。”
“进屋后,他们看到,江英坐在床上,不停地哭,老江见着没有什么事情,很是气恼,让江英别哭了,江英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江英妈细心,发现江英床上有些不对劲。”
“江英妈先把老江推出了房间,这才又进去,掀开江英的被子,就发现床单上红了一片。江英都十六七岁了,早就过了第一次来月经的年纪,如果是月经的血,她不至于如此惊恐,她妈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先是安抚了江英,待她稍微好些后,这才问出了事情缘由。”
“不是月事之血,莫非是处女血?”一个人问道。
“嘿嘿,我也是这样想的。”
“啥?敢情江英被强奸只是你的猜测啊?那你还说得那么肯定?这要坏了江英的名声,当心老江找你拼命!”
“当时江英妈正要说出来事情经过,就被老江大声喝住了,警察也让她去了再说,之后他们就上车了。你想啊,老江不让说,肯定是丑事!”
听着那人前面的描述,我也猜江英那血是处女膜破裂流的血,江英如此惊恐,必定不是自愿,极有可能真被强奸了。
那人又说老江大声喝住了江英妈,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测,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女儿被强奸的事情啊。
作为一名刑警,我马上分析起了案情,在猜测出江英惊声尖叫的原因后,最让我疑惑的是,既然江英的房门是反锁的,那强奸她的人是如何进到房间里去,完事后又是如何逃离现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