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依然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摆出了一个舞蹈姿势,看周围的环境,是在一个练功房里面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依然的一身红衣,细看之后,依然摆出的动作让我心里跳了一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把这张照片从相册里抽了出来,努力回想着我什么时候见过依然摆这个动作。
“怎么了?”依然见我的样子,轻声问我。
“这是你什么时候照的啊,这个动作是在跳什么舞?”我问着依然。
“这是我高考完了后,报了一个古典舞蹈班。我们不是六月份高考嘛,九月份才开学,中间三个月的时间,我没事做,有次去县上玩,从青少年活动中心那边过,刚好看到这个班在招生,我便报了名,每周去上两次课。”
“古典舞?”我重复了一次,猛地想了起来,这个动作,不正是我最后一晚住在陈叔的院子里,做的那个梦中,依然跳出动作中的一个么。在梦里,依然也是穿着一袭红装,翩翩起舞,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对啊,其实就是一个兴趣爱好啦,三个月时间,一共也就上了十来次课,这张照片,是最后舞蹈班结业考核的时候,老师帮我照的,说起来,也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依然从我手中接过照片,看着曾经的自己。
“这事,你以前没给我说过吧?”我问。
“没有吧。”依然想了想,回答我说。
上次从梦中醒来后,我还分析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梦见依然穿红衣,是因为她告诉了我那个噩梦,梦见依然说我要走了,是因为我的确要离开一段时间,梦见依然跳古典舞,我则归结于是我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动作。
我再次打量着照片中的依然,我确信,梦中的她做过与这一模一样的动作。可是,我这是第一次见这张照片啊,那么,在这之前,我脑海中怎么会留存有这样的画面,然后在我的梦中重现出来?
“我妈回来了,咱们出去吧。”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依然便催着我去到客厅。
我们刚从卧室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就打开门走了进来。不用说,这就是依然的妈妈了。我看着她,她一抬头也看见了我,我马上就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妈,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徐天童。”依然也赶紧给她妈介绍着我。
“噢,你好,请坐啊。”依然妈也客套地回应着我。
“妈,这是陈叔,是天童的同事兼长辈,这次他们一起到这边出差的。”依然指着沙发上的陈叔介绍着。
“杨妹子,你好。”陈叔站了起来,称呼着依然的妈。陈叔称依然妈为妹子,这是比较合理的,因为陈叔已经五十多岁了,以前的人生小孩生得早,依然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依然现在二十多点,倒推回去,她妈妈应该是四十多岁。只是,依然妈脸上的皱纹似乎有些多,倒更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陈叔,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杨啊?”依然奇怪的问。
“你不是说杨若麟是你舅舅的儿子么,儿子随父姓,你舅舅肯定就姓杨了,你舅舅是你妈妈的兄弟,二人自然也是一个姓了。”陈叔简单地解释着,这事说起来很简单,可一般人很少有去注意这些细节的,陈叔果然是厉害。
“你们都请坐啊,依然,给两位客人倒茶,我来做饭。”依然妈手中提着好多菜,我忙着上前帮她提了一些,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