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喝完后,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事也不记得,什么人也不认得。/十秒钟后,我才重新有了记忆与认知,像是刚刚睡了一觉醒过来,并且还是站着睡的。之后,那老婆婆就说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会再做那噩梦了。”依然说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我能想象得出,她当时心中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后你就真的好么吗?”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那老太婆到底给依然喝的什么,竟这么神奇,还有,如果依然的事情与鬼怪无关,那她产生这种情况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恩,那天从老婆婆家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老婆婆家里看病的人多,就有村民做起了提供住宿的生意,我们是在村里住了一晚。那天晚上,我就没有梦见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了。第二天醒来时,我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妈妈,可妈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只是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就带着我回家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那个噩梦了。”
“那老太婆问你妈借的什么?”听依然说完,陈叔皱着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问了依然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当时她们在隔壁屋去说的,我完全没有听见。回来时,老婆婆说的事成后才会关我妈借东西,可我喝完瓦罐里的水后,她也没提什么要求啊,那之后,我们也再没有去过那村里。我妈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好像对我更好了,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抱着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快九岁了,不算小娃娃了,在那之前,我妈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抱我。”依然回答说。
对于这个问题,我最初的想法是,那个老太婆看起来像是一个巫婆,而依然刚才提到过,从隔壁屋出来时,依然的妈脸色有些不好,莫非是那老太婆“借”了一些依然妈的血液,而依然喝的那水,就是用她妈的血液做成的?
可依然也说了,老太婆说的是事后才会借东西,那我的猜测就不成立了。
听了依然的回答,陈叔没有吭声,当事人只有那老太婆与依然的妈妈,这个问题,看来只有她俩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了。
“小林啊,平时多给你妈打打电话。”良久,陈叔给依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有了这种感叹。
依然听了,点了点头。
说完这个话题,差不多也到了我们出发的时间。我说明天还要上班,让依然早点睡,依然同意了,就去洗漱。看着依然进了房间,我才与陈叔悄悄出门,临走前,我特意过去给胖强打了个招呼,他小子还在和强嫂煲电话粥,我让他惊醒一点,随时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路上,陈叔突然问我:“小林是北方人吧?”
“恩,对啊,怎么了?”我不知道陈叔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这事她是一早就知道的,我第一次把依然带到院子里来,他就问了依然的生日和家长。
“那还是蛮近的。”
“和哪里近?”听了他这话,我更是奇怪了,我们在四川,基本上属于南方了,一北一南,这哪里在近啊。
“没什么,你好好开车。”陈叔没有回答我,叮嘱我开车后,就看向了窗外,我瞅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老头今晚好生奇怪,摇了摇头,专心开车。
我直接把车开到了步行街的口子上,小薇下班后,会从这里出来。
等了几分钟,我就看到小薇朝这边走了过来,接着,毫不意外地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赶紧跟了上去。
同样的,小薇在古玩街下车,往里面走去。跟到这里,我心里就想,这个小薇,看样子是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不可能是找幽暖暖聊天这么简单,联系上婴灵的事情,我觉得两件事情必定有关联。
因为知道小薇会去哪里,我们没有跟得太紧,隔了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在夜色的掩护下,她肯定不会发现我们。
“有点本事啊。”走在古玩街上,陈叔轻声说到。
这一次,没等我问,他就继续说:“惨死的婴儿,怨气极重,这里离那灵归来店面,也就几百米远,我却是没有感受到一丝阴气,只能说明,有人刻意把婴灵的气息隐藏了,只限制于灵归来店里那十来平方的地方。”
对于陈叔的话,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太过吃惊,既然能收集婴灵,不可能没有几分功夫。
我们到达灵归来店前时,小薇已经进去有一会了,房内仍然亮着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