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坚强振作起来,你家里就你们两姐妹,你姐姐走了,你可不能垮了,你家里还有父母呢。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给她鼓劲说道。
这一次,张瑶没有吭声,也不知她是否听见了我说的话。这个时候,警察吹响了哨音,放风时间结束,我缓缓站了起来,不再看张瑶,慢慢走了过去。
第二天又是洋子值班,吃了早饭没多久,他就来到了我的监舍门口,我一看是他,连忙走过去,再次感谢了他。他却问我昨天给张瑶说了些什么,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说他早上接班时,听昨天值班的警察说,张瑶一个人在间舍里面哭了一整晚。
听了洋子的话,我知道张瑶是因为张晓的死而难受。洋子帮了我忙,加上我只是给张瑶说了她姐姐的死讯,没什么好遮掩的,我就如实告诉了洋子。洋子一听,叹了口气说,张瑶在看守所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很大,时而大吵大闹、时而静如湖水,我给她说了这么一件事,也不知会不会刺激到她。
说完,洋子就走了。我回味起洋子的话,在心里反问自已:难道我做错了吗?不过我马上又安慰自己,任何人听到至亲离开的消息,都会有张瑶这种反应吧,她应该不算是受到刺激后反应过度,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上次陈叔和胖强走后,我就一直等着他们拿到录像带后把我“弄”出去,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有一点动静,我心里有些不安起来,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刚好今天是洋子值班,我很想再去给胖强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陈叔说过让我安心地等,我还是别太心急,毕竟要去一个副局长家里偷东西,还是要讲究个时机的,不是马上就可以办到。
终于又熬过了一天,晚上睡觉,我同样没有再梦见何玉玲,等我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时,已经是我来到看守所的第五天了。我在这里过了四个夜晚,只有第一天晚上梦见了何玉玲,后面三天都没有梦见,而第一天晚上她刚好又告诉了我很重要的消息,我就在想,难道只有她想告诉我事情的时候才会来找我?那我想问她事情的时候又如何找她呢?
吃完早饭,我再次想起录像带一事,也不知胖强和陈叔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潜入何局家中去。正想着呢,监舍的门响了起来,我看过去,是两个不认识的警察在开我的监舍门。我问他们什么事,他们让我带上自己的东西跟他们走。
我看了一下监舍里面,也没啥东西可以带的,便直接走了出去。他们没有带我到探视间,也没有带我到审讯室,而是把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进去后,我看到了陈叔和胖强。一个警察让我在一张表格上面签字,我瞟了一眼,是“离所确认表”,我知道,胖强一定是得手了,他们已经帮我办好了出所手续。
我激动地签了字再按了手印,然后,一个警察带我去储物室,打开了写着我名字的一个柜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了我。这是我进所时穿的衣服,以及当时的随身物品。我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囚服换了下来,再把手机钥匙什么的揣好,长舒了一口气。
再走出来时,陈叔和胖强已经在看守所大门口等着我了。我刚出来,就看到胖强满脸都堆着笑,等我走近,他问我重获自由的感觉如何,我抬起头,仰望蓝天,伸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动作,大声喊道:“感觉好极了。”
“走吧,回我院子,我让陈新生买了些酒和菜,中午给你接风洗尘。”陈叔在一旁淡定地说道。
“啥?回院子啊?强哥,不是说吃海鲜么?”我故意提起这一茁,胖强听了马上转移话题说:“你们等着啊,我去把车开过来。”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坐上车,我迫不及待地问他们是不是已经拿到录像带了,是怎样拿到的。说起这事,胖强就来了精神,边开车,边手舞足蹈地说:“天童啊,为了你,我可是吃了大苦了,你看看,手都弄伤了。”
“龟儿子,好生开车!”陈叔看到胖强双手都开了方向盘,毫不留情地骂了过去。
胖强嘻皮笑脸地说:“师父,放心吧,技术好着呢。”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听话地把双手放回了方向盘上面。
“强哥,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催着他,同时也看到胖强右手的小臂上的确是有一道七八厘米长的伤口,已经结疤了,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