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只觉筋疲力尽,一瞬顿觉万世苍白,一句解释都不愿再说,极为疲惫地请罪,“臣罪无可赦!请圣上赐死!”
“圣上!”闻言,贺翊满脸焦急,立马磕头道,“家主落入蕴魔的圈套,以贺二公子与小公子的性命相逼,家主别无他法,这才不得不假意投诚,只为利用蕴魔!没曾想那蕴魔阴险毒辣,不仅反将一军,二公子也惨遭毒手、命丧黄泉!”
“予儿去了?”
闻言,顺泽帝倒是一惊,“何时之事?”
还未待贺翊回答,南荣泽轻轻扣了一下面前的案几,声响虽轻,却如同千钧之力般压顶而来。
帝王的语气冰寒如铁,轻道,“要知道,欺君之罪,可诛九族!”
“臣入宫之前刚刚证实,二公子早已被蕴魔残害,府内二公子一直为蕴魔假扮。”贺翊伏首于地,“臣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明鉴!”
“家主忠心耿耿,为北境披肝沥胆,多年来呕心沥血,不知付出多少心血,断不会为一己私利背叛皇城,背叛圣上!还望圣上念及多年情谊,万万不可冤枉家主啊!”
“翊儿!”贺诚闭了闭眼,沉道,“别说了!”
“不!”贺翊惊慌失措,护主心切,急急摇头,“家主假意投诚,为的是那被祥乌夺取的破军令!”说到这儿,似想到什么,豁然道。
“破..破军令在皇城之内,那祥乌…祥乌定然藏身于皇城之中!”
“祥乌?”南宫喆皱起眉头,“魔尊座下护法之首,有‘魑’之称的祥乌?”
“是!”
提到那祥乌,神情委顿的贺诚顿时满脸恨意,丧子之仇,家国之怒,在这一刻化成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他心下悲痛不已,如钝刀缓搅,撕拉扯拽,鲜血淋漓,狠狠道,“我与祥乌早已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圣上!”南宫喆闻言立马跪地道,“祥乌在皇城之内,必是心头大患!不如让贺王爷戴罪立功,以赎前罪!”
南荣泽闻言,闭眼思索半晌,叹了口气,朝贺诚挥手道,“既如此,你且将祥乌与南荣璞初抓回来,此事便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圣上仁慈!”大祭司南宫喆立马叩首谢恩,转头对着贺诚道,“王爷…还不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