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倚在廊下,想到他们如今离的这样近,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
转眼谢氏迁来汴京已经一月有余,府中男眷们入新朝为官,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相比而言女眷们则轻松许多。
京中贵妇贵女们甚多,大房主母向氏素来善于交际、八面玲珑,没多久便在妇人圈里得了个好名声,而谢清蕊亦是左右逢源,结识了汴京不少名门贵女。
这日,忠勇侯爵府下帖,宴请京中贵女过府看戏,侯爵夫人是个好相与的,平日里无事就喜欢置个宴席消磨时光,最重要的是侯府独子沈延清已入朝为官,至今却仍未定亲,她多和京中这些姑娘们接触接触,也是为了儿子打算。
此次忠勇侯爵府下帖,自然谢府也在其列,侯爵夫人也是为了感谢谢家一路对沈延清的照顾。清芷与主母曾氏一道,在府门处与大伯母和两位姐姐会合,两架马车一同往侯爵府驶去。
她们到时,侯爵府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及软轿,清芷下车,见一旁大伯母与谢清蕊说笑,亲昵的如亲母女,而谢清菡立在她们身后,显得局促不安。
曾氏性子清冷,对清芷一向不冷不热,虽说在外人面前从未让她难堪过,但也不会表现的太亲昵,清芷只是规矩地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如此恰好与谢清菡并肩走在一起,清芷冲她温和一笑。这是谢氏来汴京头一次收到宴请,且对方还是侯爵夫人,谢府该出席的女眷自然都要来,纵然谢清菡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还是硬被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