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弟?是你吗?"没等喽啰兵回答,窦建德喊了一声。
"建德兄?恩公,怎么是你?"来人正二寨主孙安祖,因这些人离他较远,衣服又不整地被捆在柱子上,孙安祖当时没认出来。窦建德一喊他,孙安祖可认出来了,小跑就来到窦建德面前。
"唉,孙兄,一言难尽..."窦建德叹了口气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吴明等人一看要找的孙祖安回来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也高兴了。心说,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再皮肉之苦了。
"谁在这里负责?"孙安祖听完脸一下子就变了,眼眉也立起来了。
"寨...寨主爷,是小人,小人在这里负...负责..."一个喽啰小头目一看孙安祖发怒了战战兢兢地都说不好话了。其他几个手里拿鞭的子喽啰兵也傻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哎...是三寨主抓抓抓回来的,说他们是...是朝廷的奸...奸细..."
"啪——"小头目话音刚落,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耳光,"奸你奶奶个求!这是我磕头的把兄弟,救命恩公,立马给我放了好生伺候着,胆敢慢待了小心你们的狗头!"
"哎,是是是..."小头目唯唯诺诺,那个几拿鞭子的也不神气了,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过来给几个人松开绑绳,帮忙整理衣服,并一个劲儿地陪礼道歉。
"窦兄,恩公,让你们受委曲了,王铣这杂种,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恩公请稍等片刻,孙某去去就来!"孙安祖说完气乎乎地带人往聚义大厅而来。
吴明、侯君集、窦建德、孙林普、华伦都愣了,也来不及高兴了。吴明心说,给老子的,孙安祖肯定找王铣算帐去了,弄不好要出事。
窦建德有心拦着,可自己衣服还没穿好呢,也没法拦呀。
究竟怎么回事呢?原来,二寨主孙安祖与三寨主王铣不和。这事还得从王铣上山寨入伙说起。
王铣被大寨主贺建章请上山寨入伙,演武场比武,王铣艺压群雄。大寨主贺建章大喜,当场让他坐三寨主之位。王铣当然也很高兴,对大寨主感恩戴德,当场又把自己的身世大致讲了一遍。
众人一听,这王铣太了不起了,还是辽西义军的头领,山东磨盘山的大寨主,屡败官军,难怪这么大能耐呢,这是个英雄啊!从那时起,山寨上的七八千人都对王铣刮目相看,没有不服气王铣的,就连大寨主贺建章也对他恭敬有加,奉若神明,曾几次要把大寨主之位让给他。
王铣表面推辞,内心里真想接这个大寨主。因为王铣能耐真大,文武双全,身经百战,骨子透着骄傲,从内心里看不起贺建章和孙安祖等人。心说,你们会什么呀,都是些乌合之众,要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必须像我这样的人来领导山寨才行。
王铣这个念想一闪的时候,正看见二寨主孙安祖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从这种目光中读出来了,这不是很赞成的意思,王铣就没敢接大寨主之位。
王铣虽然狂妄但并不傻,他知道自己初来窄到,身边没有心腹人,脚跟还没站稳,他有野心但步子不敢迈得过大,因此,他坚决拒绝了贺建章,就当了山寨的三寨主。
但是经过这件事,大寨主贺建章对王铣更加器重,日夜和他长谈。王铣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治军建寨方面说得头头是道。贺建章对他是言听计从,没出半个月,王铣后来者居上,在高鸡泊的实际地上和影响上超过了二寨主孙安祖。
孙安祖为什么不喜欢王铣呢?不是孙安祖嫉妒王铣的才能。而是因为孙安祖是个侠义之士,此人忠肝义胆,为人耿直。他一看这个王铣文武双全,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才。但有一样,他发现王铣说话做事夸夸其谈,眼神之中带着虚伪、骄傲和奸诈,因此,孙安祖对他心存芥蒂。
私下里,孙安祖也曾找贺建章谈过自己的看法,说王铣虽然有能耐,但私心也很重,骨子里透着傲慢。此人得势之后,根本不会把你我弟兄放在眼里。必须防着他,不可重用。
贺建章听了不以为然,他相信王铣。实际上,贺建章这也是一计,因为在王铣没来时,他和孙安祖也是面和心不和。原因是贺建章嫉贤妒能,他一看二寨主孙安祖能耐比自己大得多,他就睡不着觉了。他害怕孙祖将来会抢他大寨主的位置,因此处处提防着他。这些,忠厚耿直的孙安祖并不知道。
贺建章早就想找一个人牵扯孙安祖,但一直没合适的。没事时他就以访贤为名化妆到县里走动,物色合适人选入伙。正好碰上王铣,正好对他的胃口,因此,贺建章对王铣非常器重,千方百计拉笼于他,目的就是牵制孙安祖。
后来王铣也听到了风声,说是二寨主孙安祖在大寨主贺建章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等等,王铣私下里就恨上孙安祖了。自此,二人不睦。
消息传到贺建章耳朵里,贺建章很高兴。心说,这就是我要的最佳效果,你们两个谁也别服谁,你防着我,我恨得你,你们都得听我的,这样我这个大寨主才能坐稳。
于是,贺建章装糊涂,常常在二人中间和稀泥。有一次,贺建章挑起孙安祖和王铣抬杠,最后二人翻了脸,差点打起来。贺建章以老大哥的身分,当众把二人训斥一顿,然后又摆酒为二人解和,平息下来之后。两人表面称兄道弟,实则隔阂加深,贺建章在暗中高兴的得直蹦高。这些细节窦建德和吴明等人当然不得而知。
窦建德和吴明等人来投奔山寨,恰好这两天孙安祖到县城去了,他们化妆去做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买卖。孙安祖兴冲冲地回来之后,正好碰上他的救命恩人窦建德被绑在柱上要打,他可不干了,让人先把窦建德和吴明等人放了,火冒三丈地带人往聚义大厅而来。
刚走到大厅门口,大寨主贺建章带着三寨主王铣等人从里面接出来了。
贺建章一看见孙安祖满面是笑地说:"二弟,回来了..."
王铣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哥可好,三弟有礼了。"
"哦,回来了,见过大哥。"孙安祖没理王铣,对着贺建章拱手施礼道。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你可回来了,我和三弟正想你呢,快快快,大厅里坐..."贺建章热情相让。
"大哥先等会儿。"孙安祖说着转脸质问王铣,"外面几个人可是你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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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呀二哥,怎么了?他们是朝廷的鹰爪,来窥探水泊..."
王铣话音未落,忍无可忍的孙安祖把大巴掌抡起来对着王铣就是一个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