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怎么样?"吴明和罗士英关切地问。
"玉儿,明儿,你们别难过,我没事儿..."贺宾咬了咬牙难过地说,"只是明天我们估计得过热堂,死倒没什么,活罪难受哇,可苦了你们了..."贺宾说着,眼泪下来了。
"老伯,都怪明儿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们..."吴明也难过地低下了头。
"吴大哥,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怪只怪我那个不懂事的表哥,做事太荒唐,害得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他害人反害已,最终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连我姨父姨母一家也得跟着他倒霉..."玉儿抽泣着说。
"是呀,玉儿姐姐说得对,吴大哥,这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都怪那个华云,他死有余辜!"罗士英提起华云仍然愤恨不已。
"唉,给老子的,世事难料哇,想不到的事太多了...只是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吴明有些自言自语。
"明儿,我们应该不会死在这里,最多在这里过过热堂,受受罪,他们肯定得把我们押到山东济南府唐壁那里再开刀问斩。"贺宾说。
"不行,给老子的,我们得想想办法逃出去..."吴明刚说到这里,玉儿把话接过来了,"逃出去?吴大哥,你就别说梦话了。这是牢房,我们都戴着刑具,牢门都锁着,还有这么多狱卒看着我们,我们怎么逃哇?"
罗士英说:"是呀,吴大哥,我们根本没法逃,干脆就认命吧,我们一家人死在一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给老子的,怎么能认命呢?让我想想办法...唉,也不知我那在三哥小白猿猴君集现在哪里。当时我们说好了在三家集见的,怎么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呢?三哥功夫棒极了,他要听说我们被抓肯定得设法救我们的。"
"明儿啦,猴君集能耐再大,也是一个人,就算他知道了我的困境,人生地不熟的他一个人怎么救了我们?这是琢州衙门的大牢,琢州城城高池深,还驻守那么官兵,固若金汤。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的,我看就别费那份心思了。"贺宾也说。
"哎,对了,孙林谱!我们得找孙林谱才对呀,二哥徐茂公让我们有困难找孙林谱帮忙,这是二哥徐茂公磕头的把兄弟。我们眼下这不是有困难了吗?而且还是大困难,如果找到孙林谱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吴明不以为然地说。
罗士英苦笑了一下说:"吴大哥,你就别再逗我们玩了,孙林谱是什么人你忘了?小二不是告诉我们了吗,他是琢州府衙门的马步总班头,专门负责抓差办案。我们现在是罪犯,是他抓捕的对象。找他帮忙,这不是笑话吗?"
"英子,你也别太悲观了,我知道孙林谱是衙门里的班头,但是衙门里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坏人呀?比如说张须陀张大人,还有秦琼秦大哥,罗士信兄弟,还有方魁方将军等,他们不都是官府中人吗?个个都是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我想,既然二哥徐茂公跟孙林谱磕头结拜了,那这个孙林谱肯定也是个英雄,否则,徐二哥这样的人也不会结交他,而且还向我们推荐他。我们不能单看其职业和外表就断一个人的优劣..."
"吴大哥说得有理,只是我们现在身陷囹圄,就算他孙林谱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侠义英雄,我们上哪去找他呀?我们不认得他呀,这么大个琢州知府衙门,总不能挨个问吧?何况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说了半天还是等于没说。"玉儿泄气地说。
"对呀,吴大哥,你这是故意逗我们开心解闷吧。"罗士英说。
"给老子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看我的!"吴明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来到牢门口手扶着柱子,冲牢门外大喊:"来人呢,快来人呢..."一边喊叫,一边还用脚镣手锁砸牢门,这一下动静很大。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嚎什么,嚎丧呢?"过来几个狱卒,都挎着腰刀,在外面冲吴明喝喊。
其中一个还拿着皮鞭,甩起来对着吴明就抽,骂道:"妈的,老实点儿!"
吴明往后一闪,鞭子正由到牢门的木柱上。吴明一点也不生气,和颜悦色地说:"狱卒大哥,我要见孙班头!"
"什么?见孙班头?他妈的,你也不看看你那样,一个死囚犯还想见孙班头?我们孙班头哪有功夫理你呀?我告诉你,你在里面最好老实点儿,滚回去!"说着"啪!"又是一鞭。
"狱卒大哥,行行好,我真的有要事要见孙班头,请问你们孙班头什么时候到这里来?"
"要事?什么要事?跟我们说吧,你认得我们孙班头吗?"另一个狱卒问吴明。
吴明赶紧摇头说:"哦不...不认得...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只有见了孙班头才能说,请几位告诉我孙班头究竟在不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