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是在公报私仇吧!...哦,我想起来了,记得那天我们俩个同时接到大帅的命令。下官的任务是进山剿贼,如果遇到吴明和一个使刀小个子的,一并拿获。而捕盗抓贼是你们衙门的本职,大帅给你限期一个月将罪犯吴明捉拿归案。你想以大压小,让下官越俎代庖,下官据理力争,想必那次把杜大人得罪苦了吧!"张须陀眼珠一转,岔开了话题,又把那天的事抬出来了。
"你胡说!"
"你乱讲!"
"好了,好了..."唐森一看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忙制止了他们,"二位大人,不要争了,事实胜于雄辩,是非自有公论。不瞒杜大人说,我在张大人的军营中发现了我被吴明抢走的宝剑和宝马,我也怀疑吴明落到了军营,为了不屈枉张大人,我的人正在搜查军营,但愿搜不出来。"
唐森刚说到这里,紧挨着他的杜文举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少帅高明,吴明肯定在他的军营里藏着呢,我的眼线没有看到他离开。"
唐森听了得意地点点头。他俩这一咬耳朵,张须陀、方魁、罗士信、罗士英都感到不得劲儿,就连旁边的秦琼也有些不自然。
《高天之上》
这时,唐森府上的大管家柳旺进来到了唐森近前小声说:"少爷,搜完了,没有。"
"嗯?你们搜仔细了?全都搜到了?"唐森也纳闷。
"少爷,我们敢不仔细吗?只有一处帐篷没搜..."
"哪一处?为什么不搜?"
"少爷,那是罗士英的帐篷,当兵的不让搜,他们说那是罗小姐的闺房,男人不得擅闯,我们的人就没敢进去。"
"哦?...好吧。"唐森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心说,说不定吴明就藏在那里。既然你不让明着搜,我就暗中查。要说吴明不在你的军营,你把天说塌下来我也不信。因为杜文举杜大人亲眼看见吴明在你的军营中当差,而且布下眼线,到现在为止,吴明根本就没离开,他没长翅膀,也不会土遁,我今天非把他找出来不可。
想到此,唐森面色平静地对张须陀说,"张大人,看来真是有些误会,他们搜过了,而且搜得很仔细,的确没有贼人吴明。刚才本少爷言语过激之处,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岂敢岂敢,少帅这一搜,算救了下官一命啊。要不然,某些人不定捏造出什么言论加害于下官呢?到时候下官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真是人心叵测呀!"张须陀说着,眼睛瞪着杜文举,杜文举有点尴尬没言语。
秦琼一看赶紧给打圆场:"既然是误会,话一说就透,彼此都是为了公事,并没有私人恩怨,此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天色不早,各位也都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着秦琼站起来了。
唐森、张须陀、杜文举也都站起拱手告别,把唐森和秦琼送到已安排好的帐篷之后,出于礼貌,张须陀还是将杜文举送到了营门口,杜文举拂袖而走。
回到自己的住处,方魁、罗士信、罗士英等众将都没有散去,张须陀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罗士英不放心吴明也回了帐篷。安排好外面的岗哨后,屋里只剩下大将方魁、罗士信二人,三个人重新落座。
一看张须陀愁云满面,方魁说:"大人,秦琼、唐森、杜文举此次前来不是巧合,三个人应该早就串通好了,也怪我们太大意了。我看他们这次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呢,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张须陀叹了口气:"都怪老夫一时心粗,那天我们凯旋搬师回郡的时候,老夫没想到杜文举这个老贼会亲自出城迎接我们,也没采取措施让吴明回避一下,才带来今日之患呢。好在他们没搜出人来,不然的话就全完了。"
"叔叔,都怪我,我怎么没想到那把剑和马呢,我今天要不把宝剑带在身上,也不会让唐森那小子当场抓住把柄,弄得我们如此被动。他们今天没搜到吴大哥,那么明天呢?后天呢?..."罗士信惭愧地说。
"孩子,他们既然搜过了,明天应该不会再搜。你也不要自责,这不怪你,他们早有预谋。唐壁一向看不起老夫,老夫也不买他的帐,因此他视老夫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让秦琼和唐森来犒赏三军是假,来搜捕吴明是真,借机把老夫也捎带了,这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最可恨的是那个杜文举,帮狗吃食,添油加醋,他今天晚上来是想把老夫的脏证坐死,公报私仇,其心何其毒也!"
方魁咬牙切齿地说:"大人,杜文举就是一条咬人的狗,他除了欺上媚下外,还会干什么?这些年在东郡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削尖了脑袋往上走门子,抱着唐壁的臭脚,勉强支撑着他这顶乌纱帽,对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这种人迟早不会有好下场的。"
罗士信一听站起来了,额上的青筋崩起多高,抱拳拱手说:"叔叔,只要你一声令下,不用你出面,我带人去把秦琼、唐森和杜文举三个老小子全都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