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此时也察觉出异样,他赶忙收了手,低着头道了一句:“得罪了,”却又重新将那暗器对准了她的脖子……
“公主,方才有刺客潜入皇宫,卑职正在搜查,公主可看见可疑人等?”外头的火光直照得内室殿内有如白昼一般,几十个挺拔威武的影子映在纱窗上,半个寝殿已经被御林军包围。
嫆嫃相信,只要现在这些人冲进来,身后这人必会被剁成烂泥。
可是……她也会被这人割了喉咙!
她噙动着嘴角,咽了咽口水,才终于不情愿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本宫没有看见。”
“公主,卑职奉命到各殿搜查,还请……”外头的人还在说话,但是嫆嫃已经不在意了,她只能感觉道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来,她急得大喊一声:“放肆!难道你们要闯昭阳殿!”
嫆嫃是皇后唯一的公主,禹国唯一的嫡公主,便是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擅闯昭阳殿!
这人竟是公主?那刺客看她的目光沉了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公主恕罪,”外头的御林统领无奈抱拳道,立刻便带着后面的人退了下去。
一时间,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嫆嫃握紧了拳头,她脖子上的尖刺这才后退了一分。
“别乱动,我随时可以杀了你!”黑衣人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直到这时,借着外头的光亮,他才仔细看了眼前的人。
只见嫆嫃头顶地挽了一个髻,斜插一直蓝田白玉簪,两缕发丝垂在额前,虽未施脂粉,却是两颊娇艳,唇红齿白,一双水光粼粼的双目更是委婉动人,而她此时却只着了个粉色的肚兜,蜜藕一般的双臂随意地垂着,而她的肩背却裸露着大片光滑白嫩的肌肤,脖子上一条手指长的血线在她的肌肤上蜿蜒,让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更添了一丝别样的气息,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君越楼都红了脸。
同时,他也认出了她便是那日晚上他救走的女子,怪不得她身上会有这个玉牌,原来她是宫中之人,而且还是那个人的女儿。
嫆嫃见他松了手,一心只想着逃命,哪里注意到他的眼神,这便大步往外跑,同时大喊了三声救命!
君越楼不知怎的,竟没有再拿剑指着她,而是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她,沉声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嫆嫃哪管这些,此时她极力地挣扎着,大喊道:“放肆,你可知你威胁的是谁!你若是束手就擒,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命,”她一边喊叫着一边挣扎,撞上了他胸口的伤,他微微松了手,一个不防竟被她抓下了蒙面。
是他!
嫆嫃瞧见他瘦削而明亮的脸,大愕,突然停下了动作。
而此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