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暂时平静 旧宅(2 / 2)

“可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累了,回去了。”皇甫夜说完,恋恋不舍地放开陈雪音,然后转身离去,也不顾陈雪音在后面喊他的名字,走到门口,打开门,轻轻地走了。

陈雪音看他离去,非常无奈,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想和他好好谈谈,可他还是不愿意和自己说实话。曹若燕和曹生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隐瞒自己。想到这些,陈雪音暗暗责怪终悔道人,如果按自己说的,把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简单一些。可要是皇甫夜不相信怎么办,陈雪音知道,终悔道人担心的是这个,可他又怎么断定皇甫夜不会相信呢?说到底,还是考虑的太多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么现在这样,还有机会吗?

皇甫夜出来之后,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没把事情告诉陈雪音,而是有个问题没有来得及问,就是关于夜明珠的事情,到底在谁的手里。想返回去问一问,抬起手,准备敲门,还是放下了,算了吧,自己刚说了那样的话,再进去询问,实在是不合适,过几天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个道士,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想着这件事,皇甫夜就转过身,蹑手蹑脚地走向终悔道人的房间,到了窗台下面,趴在那里,悄悄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皇甫夜的脚步虽轻,却也没有瞒过终悔道人的耳朵,他知道皇甫夜就在门口,所以他也不敢随便乱动,但他想出去。下午吃饭的时候,他看得出陈雪音有话要说,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没想到皇甫夜不放心自己,居然过来监视,怎么办?终悔道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耳朵认真听着,希望皇甫夜可以早点离开。等了好久,皇甫夜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怎么办?终悔道人灵机一动,转了个身,轻轻地打起了鼾。

皇甫夜本来就累了,只是不放心终悔道人,所以强打起精神在这里观察。如今听到鼾声,以为是他睡熟了,也就彻底放心了。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关上门,很快也睡了。

皇甫夜走了以后,终悔道人等了一会,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起来,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走到隔壁,往里面看了一眼,皇甫夜确实睡着了。不过他仍然不放心,打开窗户,手一挥,洒出一些粉末。然后关上窗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直接走到陈雪音房间门口,看见里面仍然亮着灯,知道陈雪音还没有休息,就敲了敲门。

陈雪音听到敲门声,精神一振,应该是道长来了吧,就要去开门。走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万一是皇甫夜怎么办。停下脚步,轻轻地问了一声:“谁啊?”

“是我。”

听到终悔道人的声音,陈雪音非常激动,马上走过去,打开了门:“道长,你可来了……”

终悔道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进去再说。”

陈雪音点点头,打开门,让他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只好走到终悔道人身边,紧张地问道:“皇甫夜怎么样了,你来到这里,他不会知道吧?”

“放心,他现在睡得很沉,我刚才给他用了昏迷散,没有十二个时辰他醒不过来。”

“昏迷散?”陈雪音虽然知道终悔道人没有恶意,但还是觉得奇怪。

“我也是没有办法,皇甫夜不放心我,一直站在我门口,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本来这也无所谓。可我看你吃饭时候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你有事情要告诉我,所以我只能这样做,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呢,倒是皇甫夜,他这样误会您,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终悔道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只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和和睦睦地就可以了,刚才看到皇甫夜对你那么好,说真的,我特别高兴,看起来你们以后的路会很顺利,如果是那样,我也就放心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和他闹,你们如果因为我而产生矛盾,我才会真正地过意不去。你明白吗?”

终悔道人越是这样说,陈雪音心里越不好受,但她明白,他是为自己着想。不愿意让他为难,陈雪音点了点头:“道长放心,我听你的,不会和他吵起来的。”

终悔道人见她答应了,也非常欣慰:“那就好。吃饭的时候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事,和皇甫夜有关?”

“是的。”陈雪音点点头,把身上的玉佩拿出来,问道,“道长是否见过这个东西?”

终悔道人拿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见过,这是什么?”

“这是我和皇甫夜的定亲信物,是当年皇甫夜的爷爷亲自派人打造的,有一对,一龙一凤,我这个上面是凤凰,你看。”陈雪音凑近终悔道人,给他指着看,“还有一个是龙佩……”

“是不是在皇甫夜手里?”终悔道人猜测道。

“道长果然聪明,一点就明白。只可惜已经被毁,皇甫夜找不到了,所以我也看不到了。”陈雪音不无遗憾地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皇甫夜看到这个玉佩的时候非常震惊,最关键的是他问我这个东西也没有丢过。”

“那你到底有没有丢失过?”

陈雪音摇摇头:“我知道这个东西非常珍贵,所以不经常戴出来,但我一直没有离过身,怎么可能丢失呢?皇甫夜应该早就知道我有这个东西,不应该那么吃惊啊?他说话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他见过这个东西。”

“东西在你身上,他怎么可能见过?”终悔道人也觉得非常奇怪,又看了看玉佩,忽然问道,“来到江落城之后,你有没有戴过这个东西?”

“戴过。”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陈雪音想了想,说道:“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和李叔住在县衙里,鲁大人对外面的人说我是他的侄女。有一天,曹若燕让我过去,我无法拒绝,只能过去。鲁大人给我的首饰太华丽了,我不喜欢,就把这个戴上了。”

“这么说,曹若燕见过这个东西?”终悔道人隐隐有了一个个猜测,但一时之间又不能肯定。

“如果她注意的话,也许会看一眼。”陈雪音想了想,才说道,看见终悔道人眉头紧皱,好像想出了什么,便急忙问道,“道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如果曹若燕根据你这个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然后在诬陷你或者李丰的时候,让皇甫夜看见,不就是证据确凿了吗?”终悔道人终于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了。

“不可能吧,这个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曹若燕会去注意么?”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最好还是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打算如何应对。”终悔道人提醒道。

“不管怎么样,玉佩在我手里,所有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曹若燕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终悔道人肯定地说,“这样,你想办法找皇甫夜把事情弄清楚,至于曹若燕到底有什么目的,付瑞海来了以后,自然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