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生明都这样说了，皇甫夜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答应了。看到也没有别的事情，也不想耽误曹生明的时间，行了礼，告辞出去了。

皇甫夜终于离开了，曹生明也松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曹若燕走到门口，看到皇甫夜渐渐走远，然后回了房间，也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重新走到父亲身边，按着父亲的肩膀，笑着说道：“看来皇甫夜真的相信了我们的话，也是心甘情愿地帮我们拿回夜明珠。父亲，你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在没有看到东西之前，说什么话都为时尚早。”曹生明睁开眼睛，幽幽地说道。

曹若燕却有些埋怨，撅起嘴巴，没好气地说道：“爹，你还是不相信我。”

曹生明转过头，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是我的女儿，这件事又做的这么漂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皇甫夜是什么人，你我也清楚，万一让他察觉到什么，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变数，不能不妨啊。”

“父亲放心，我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变化的。”曹若燕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件事的两个关键人物―――付瑞海和皇甫夜都在自己手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尤其是付瑞海，他是不敢背叛自己的吧，曹若燕这样想着。

“还是小心点好，”曹生明又开始提醒她了，“特别是皇甫夜，必要的时候决不能手软。”

“我知道了父亲，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异动，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曹若燕的态度非常坚决，让曹生明非常满意。曹若燕突然又想到什么，便问道，“父亲，你刚才说的，李丰和那个道士是同门，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难道你也相信他们俩是一伙的？”曹生明得意地看着她，笑着反问道。

一看父亲的表情，曹若燕就知道那件事不过是父亲的杜纂，也笑了：“姜还是老的辣，父亲到底是父亲，一个故事竟然把女儿都给弄糊涂了，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到编这样一个故事。”

听到女儿的夸奖，曹生明有点飘飘欲仙：“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为的就是不让皇甫夜相信那个人，我的目的达到了。李丰死了，死无对证，那个人的话皇甫夜也不会相信；至于陈雪音，一个小姑娘，我看她也不会知道多少。”说完，得意了一阵，也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你马上去看看付瑞海，看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让他早点出发，尽快打探出陈雪音的下落。”

“是。”曹若燕应着就出了房间。

找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付瑞海，曹若燕有点担心，难道这么快他就走了，不可能吧。带着一些忐忑不安，曹若燕终于在驿站门口看到了付瑞海，看样子真的要离开了。“站住。”曹若燕喊住他，急急地追了过去。

付瑞海一听见声音，就知道是曹若燕，叹了口气，躲了半天还是没有躲过去。停下来，回头看着她，问道：“曹小姐有何吩咐？”

“别和我来这一套。”曹若燕拍了他一下，顿了一下，正色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干什么去你还不知道吗？”付瑞海反问道，“我记得刚才你也在书房，曹大人说了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他让我去找陈雪音，我必须马上出发。怎么，你不同意？”

“陈雪音在哪儿，还用找吗？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曹若燕冷笑道，“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去寻找陈雪音呢，还是去和她幽会，顺便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一听到这样肮脏的话，付瑞海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大声说道。说完之后，才觉得不合适，左右看看，没什么人，才安了心。看着曹若燕，低声说道，“以后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出来了。如果下次再让我听见，也许我真的会翻脸。”警告完毕，付瑞海转身往下走。

曹若燕再次拉住了他：“我不让你走，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就不需要再跑一趟了。”

“这是你父亲让我去的，如果我不去，你爹问起来，我怎么说？”看到曹若燕张张嘴，要开口，付瑞海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给她机会说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在你父亲面前，你可以解释；可是皇甫夜那里，你怎么解释？要是他看到我留在家里，没有去找陈雪音，如果问起来，你怎么说，我怎么说。”

“别拿皇甫夜当挡箭牌，当理由。”虽然这样说着，曹若燕还是不得不承认付瑞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如果让他知道你和陈雪音秘密往来，而且关系非同一般，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难道他现在对我就没有怀疑吗？”付瑞海反问道，“他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那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去，难道你就不怕引起皇甫夜更重的怀疑吗？你知不知道，刚才他和父亲说要和你一起去，幸好被父亲回绝了，要不然啊……”曹若燕幸灾乐祸地看着付瑞海。

“照你这么说，我更应该马上去找了，留在屋里岂不是更惹猜疑。”付瑞海笑着说道。

曹若燕没有理由回绝，只好说道：“为了做得天衣无缝，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去找，不过天黑之前你必须回来。”

“天黑之前？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一来一回恐怕都得半天时间，再加上四处寻找，怎么着都得一两天，可你只给了我半天时间，如果我这么快就找到了，不仅皇甫夜不会相信，恐怕连你爹都瞒不了。”

“一两天太长了，我不允许你去那么久。”曹若燕霸道地说，“一天时间，我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早上你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付瑞海冷笑：“那得看我的心情如何，心情好，我就早点回来；心情不好，我在外面好好地自由几天。”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曹若燕又想追过去，可走了几步，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付瑞海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不见，禁不住握紧了拳头。付瑞海，你想保护陈雪音，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