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有意给我们一条活路,不如好人做到底,想办法把皇甫夜从曹生明手里救出来,此番大恩大德,李某感激不尽。”李丰恳切地把话说完,对着付瑞海深深一揖。
付瑞海看着他,挑挑眉,说道:“曹生明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就是杀害皇甫凌天的凶手,而他还能让皇甫夜完全相信。皇甫夜现在视你们为敌,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报仇雪恨,这样的人你救了他有何用,难不成想让他们把你统统杀掉。”
“这点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他能够回来,我就有办法让他认清事实。”李丰信心十足地说道。
“就凭你们,我可不相信。”付瑞海不屑地冷哼一声,“皇甫夜始终以为是曹生明救了自己,对他们父女俩是感恩戴德,甚至还把查找杀人凶手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曹生明,曹生明说什么,他自然就信什么,可以说是认贼作父。这样的人还有相救的必要吗?依我看,不如把他留在那里,让他自己看清曹生明的真实面目,自食其果,如何?”
“公子说的确有道理,但皇甫凌天和他父亲对我们有救命之恩,皇甫夜也和我们家小姐有婚约为证,于情于理,皇甫夜,我们是非救不可。如果公子不肯相帮,下次动手的时候,还望手下留情。”
付瑞海看了一眼陈雪音,又看着李丰,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把皇甫夜偷走吗?”
“难道公子认为曹生明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吗?”李丰愤怒地质问道。
“曹生明的功过是非,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分晓。”付瑞海平静地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贵为贴身侍卫,自然要保护曹大人的安全,所以下一次,你们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
付瑞海也不说话,冷笑一声,趁其不备,攻其下部,只一掌,便把李丰打退下去。李丰没有防备,踉跄地后退几步,还是没有支持住,倒在地上。
陈雪音赶紧过去扶住他:“李叔,你怎么样?”
“我的武功如何,想必你也看清楚了,虽然我是趁你不备,不怎么光彩,但我也是轻轻一掌,没什么力气。想救人,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驿站里加强了戒备,皇甫夜也被人盯起来了,下次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付瑞海说完,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说道,“下次做事之前想清楚再做;还有,替我转告鲁望远,让他小心一点,曹生明可能马上要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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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付瑞海走了以后,陈雪音把李丰扶起来,走到门口,望了一阵,确定再没有人来,才放了心。看向李丰,问道:“刚才那一下,有没有伤到你?”
李丰摇摇头:“正如他说的,那一下并不重,只是我大意了,没有防备,其实他也无心伤我,不过他的存在,的确是我们的一个威胁。”
“那他刚才说的话你怎么看?”雪音试探地问道。
李丰愣了一下,转头看着雪音,他隐隐觉得雪音对付瑞海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但是陈雪音没有说出来,他也不敢妄加猜测。叹了口气,说道:“也许他真的是想救我们一命,为我们好;但是我们不能放弃里面的皇甫夜,不管皇甫夜怎样看待我们,我们都必须把他救出来。”李丰非常坚决地说道,沉默了一会,又说,“我们以前都太低估曹生明的能力了,没想到他早就把我们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了。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衙门呆下去了,这样会害了鲁大人的,你没听他刚才说曹生明要对鲁大人下手吗?实在不行,我们一会回去就和鲁大人告辞。”
陈雪音听罢,不禁皱起了眉头:“离开衙门也许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们要到哪儿去呢;万一爹爹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这倒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虽然离开衙门,却并不离开江落城,只要和鲁大人打好招呼,就算老爷回来,也能尽快得知。”李丰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我们不能再呆到这儿了,该回去了,要不鲁大人该担心了。”
雪音点点头,扶着他,慢慢往回走。
二人回到衙门的时候,天已是蒙蒙发亮了,即便如此,李丰断定鲁望远还没起来,便不想打扰,拉着雪音准备悄悄地从墙上翻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会客室里灯火通明,鲁望远在那里不安地踱步,很着急的样子。李丰和陈雪音互看一眼,便一同走了过去。这时鲁望远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见是他们二人,匆匆地迎了过去:“你们这一晚上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李丰也不想瞒他,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和雪音今晚是去了曹生明的驿馆,因为雪音说的那番话,我心中着急,想去看看真假,又怕你担心,就没有马上告诉你。”
“你看看你,你不和我说,我找不到你们,不是更担心吗?”鲁望远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样,找到没有,到底是不是他?”
李丰正要说话,忽然感到嗓子里一阵难受,顿时咳嗽不止。雪音急忙扶着他,帮他轻拍背部。鲁望远一见如此,大惊道:“李兄,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李丰此刻无法说话,只能由陈雪音跟鲁望远解释:“李叔不小心中了皇甫夜射来的暗器,而且那个暗器好像有毒。鲁叔叔,你能不能请个大夫过来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