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现在心里想的其实还是刚才付瑞海给自己说的事情,突然听到曹若燕发问,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擦擦头上的汗水,敷衍地应道:“没什么,没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曹若燕也知道皇甫夜没有和自己说实话,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她忽然想起刚才走掉的付瑞海,难道是他对皇甫夜说了什么?一定是的。自己必须想办法问出来,既然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曹若燕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一个办法。她放开皇甫夜,在他身边坐下,嘤嘤地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皇甫夜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曹若燕,她已经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看到曹若燕在哭,皇甫夜马上慌了,语无伦次地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不要管我。”曹若燕推了他一下。
皇甫夜有些莫名其妙:“我-------”
可是曹若燕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哭喊道:“你们每个人都不跟我说实话,爹爹不和我说实话,师兄不和我说实话,现在连你也不和我说实话。”
“我没有------”皇甫夜分辩道。
“你明明有心事,还对我说没事,你就是不和我说实话。”
皇甫夜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和她说:“不是我,是你那个师兄,刚才他跟我说起一个人,让我不得不考虑一些事情。”说完,他站了起来,看着天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曹若燕马上止住了哭声,擦擦眼泪,站起来,问道:“什么人啊?”
“陈雪音。”
“陈雪音?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啊,她是什么人,你认识吗?”曹若燕故意问道,其实这些情况她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让她感到不解的是,付瑞海为什么要在皇甫夜面前提起陈雪音?难道付瑞海真的有其他目的?她急于了解这些事情,但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事要慢慢来。
皇甫夜转头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你的未婚妻?”曹若燕故作吃惊地问道。
皇甫夜无奈地点点头:“尽管如此,我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我们是指腹为婚,据说还是我的祖父他们定的,陈雪音和她父亲一直在关外,所以也不可能见面。按照当初的约定,今年我们就要成亲。我记得家里出事的那天晚上父亲还和我说起这个事呢,没想到…….”皇甫夜想到父亲遭遇的不测,以及自己现在的寄人篱下、孤苦伶仃,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了没有?”
皇甫夜摇摇头:“还没有,父亲的意思是等他们父女二人到了这里以后,大家在一起商量,不过看父亲的样子应该就准备定在这个月吧。”
“既然这样,那他们可能已经来到这里了,没准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正在到处找你呢。要不要我让父亲派人出去帮你打听一下吧?”曹若燕试探地问道。
“千万不要。”皇甫夜赶紧摆手道。
曹若燕看他这么紧张,心里非常得意,但嘴上还是十分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难道不想让她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皇甫夜摇着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父亲死于非命,福兴镖局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不管是仇人所为还是其他原因,我想那个人如果看见我没有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是怕死之人,只是希望把事情查清楚,为父亲报仇,更不想拖累其他人;还有,我和那个陈雪音虽然是指腹为婚的夫妻,但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更别提感情了,其实我对这门婚事本来就有意见,无奈父母之命,我也不得不从。如今这个情况,我倒真愿意他们相信我死了,这样,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曹若燕面露难色,不安地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的确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如果我们一直不告诉他们,让天下人以为你也死了,你以后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