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虫八,别指望他要你的东西,识趣的就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说着说着,冬瓜就拉开麻袋。
穿山甲硕大的脑壳露出来,他不省人事,眉骨上裂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迹斑斑的脸瞧着很是瘆人。
“各位好汉,我真不知道你们要啥,咱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黄口小儿啊!”
怕死,这是人的天性,可世间诱惑太大,总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慧往座上瞧了瞧,见有一打报纸,伸手捞过来,丢到窗外,哽咽着喉咙说。
“盘吧,注意,别整出外伤,他已经被刑警盯上了!”
冬瓜阴森一笑,捡起报纸,甩手垫在朱虫八的胸口上。
身边一人抡起拳头,砰的一声就砸了过去。
“叫你不老实,叫你不老实……”
另一人抬脚,对着朱虫八的后背狠踹:“找死,不揍你不知道痛,靠!”
“啊……啊……啊……”
一阵拳打脚踢,朱虫八双手抱着脑壳,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他是个小气的人,问他要东西,这不是要了他的命?
所以皮肉之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咬牙挺挺就过去了,日后还是能吃香喝辣的。
点了根烟,陈慧打了个响指:“走吧,过几天再来盘盘!”
“呸”
冬瓜张嘴吐了朱虫八一脸痰,凶狠道:“贱骨头,和这死胖子一样,我呸!”
说完,踹了朱虫八一脚,抬手一挥,几个人钻进小车,嗡嗡而去。
朱虫八满身伤痕,躺在地上翻滚哽咽,才死了婆娘,又遭了毒打,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两行浑浊的泪唰唰落下。
“哦……别……别嚎了……扶我起来!”
蜷缩在麻袋里的穿山甲醒了过来,一边往外蹭,一边说着。
“兄……兄弟,知……知道他们是谁吗?”
朱虫八瞪了穿山甲一眼,脸上一阵火辣,痛得他半边嘴都歪了,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
“鬼才知道他娘的是谁,奶奶个腿儿,差点没拆了我!”
穿山甲只是刘昊的手下,对喜闻县的势力分布一无所知,莫名挨顿揍,他心里也觉得憋屈,腾出手,呲溜一声爬出来。
“呸”
脑壳一歪,吐了口带血的痰,咬牙道。
“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否则要他们狗命!”
朱虫八抬头环顾了一周,见夜色冰冷,荒草齐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老哥,咱这是在哪儿,还是快走吧,好吓人!”
“走?”
穿山甲乐呵一笑,举起手,捏着拳头咯嘣作响。
“兄弟,东西给我吧,你吃不下,这是要命的玩意儿!”
朱虫八吃了一惊,没想到才出了虎口,又入了狼嘴,坐在地上噌蹭后退。
“别过来,东西,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