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帮他，尽她所能的帮他，可若是她能帮他的事情有限，她定会如他所愿的离开他。

“我知道，你与天帝陛下有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若是不能成仙，不能帮你，我也会自请离去，不会占着殿主夫人的名号，因为我清楚，你需要的是更强大的神女来帮你。”

慕鸢一边说着，眼泪簌簌而落，神色凄然。

玄泠眼神哀戚的摇了摇头，心脏颤栗着，如鲠在喉。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如此轻易的说出，要抹去我的记忆的话，是否从未重视过，我与你之间的缘分？”

犹如瞬间被万剑诛心，玄泠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的僵在原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为了让她重视修炼，所以才这么说的啊！

“慕鸢，不是这样的，我一直都很重视我们之间的缘分，你是我最珍视之人啊。”

“你不懂天界，还有星宫对我的重要性，若你是我，断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星宫局势倾颓，必然也会想尽办法，稳定星宫局势的。”

玄泠解释的语气有些惶急，生怕慕鸢不信他。

慕鸢笑得凄然而无奈：“玄泠，你生来便是天仙，是高贵的神祗，肩负天界重任，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星宫，是天界安危，又怎会懂得凡人所求心愿，希望有多渺茫？”

“你说，你所愿为何？我都会倾力为你实现的。”玄泠心中焦灼难安，他迟迟在慕鸢的眼中看不到生机，看不到希望。

那代表着什么，他心如明镜。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意味着，慕鸢对这个世界已无留恋，想抽身而去了。

“我所愿，就算说出来也是实现不了的。”慕鸢怅然若失的望向窗外翻腾的仙灵之气，还有仙植灵株。

“那倒未必，你说。”玄泠不死心的看着慕鸢，虽然现在慕鸢的身体很虚弱，筋骨也不能碰，只能先用仙灵之气温养着，等她身体恢复一些了再用神力帮她修复筋脉。

既然是他让她说的，那么，让他了解一下情况也好。

“你，可曾真心爱我？”

这句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抛下，顿时让玄泠的内心翻江倒海，凄楚酸涩。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以为珍视便是爱，却没想到，珍视只是看重一个人。

真正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是除了她，其他人都无法替代。

还是，就像她所说的，喜怒哀乐，会系于一人身上？

慕鸢笑得悲凉：“承认吧，玄泠，你不知道什么是凡人之爱，什么是唯一之爱。”

她的手轻轻抚上玄泠的脸庞，眷恋而绝望的看着他。

“你是大爱众生的神祗，我前世对你的执念，不过是一场虚妄。”

系统被慕鸢吓得一激灵，要不是确认慕鸢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前尘往事，他几乎就要以为，她就是她了。

宿主她，只是推理能力好了一点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