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朕还有些事要办,就不打搅爱妃了。”一脸的正儿八经,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红妆收住了步子,望着他,他潇洒地转身,转到一半时,忽然侧着脸对她说道:“红妆,千万别试图在这宫里甩花样,这宫里,比你聪明,手段高明的女人多许多,如果你非要不知天高地厚,与那些人争强斗狠的话,最终败得,只会是你。朕不希望看到这些。”
他的半张脸投在昏黄的宫灯下,一张脸,一半明一半暗,可是,满脸的深沉与严肃,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逼视。
两人之间,气氛诡异,就好像中间放着一包随时都会被引爆的*,两人各执引线,只要一方先开口,危险就会即刻爆发,将各自炸得粉身碎骨。
空白了几拍,还是红妆抬起头,望向夜之航,轻而沉地叹了口气,说:“皇上,其实我没??????”
只是话还没说完,却被夜之航打断了,“希望如此,红妆,以沐如的聪慧,是不会干出今早那样的蠢事的。如果她要做,也会做的更高段,更隐讳,而绝不会这样就把自己曝露在刀口浪尖上。所以——”说时,他已经转过了身,不去看她,“朕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以沐如的智谋与手段,你是绝对斗不过她的,反而会死无葬身之地。——言尽及此,好自为知。”
说完,再也没有理会红妆的反应,已经大步地走远了。
红妆骤然伸手向他,“皇??????”字还来不及出口,他的身形就已经越来越远了。
红妆失望地放下了手。
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同萧贵妃斗,对于萧贵妃她只有敬仰,那种高度,每每都只能让她在不自觉中,抬头仰视。
她这么做,起初的用意,完全只是想借刘昭仪的手来教训一下拓跋云裳罢了。
看着萧贵妃那隐忍而伤心的表情,她就会忍不住要去这么做。
仅此而已。
可是,她知道,要是她说出实情的话,只怕,皇上会更容不得她留在这个宫里。
那晚,空寂的走廊上,红妆以手掩面,在隐约昏黄的灯火下,双肩颤抖,泣不成声。
“皇上。”安公公在服侍夜之航下榻前,迟疑着问了一句,“奴才想不通??????”
夜之航一边由安澄褪去外袍,一边往塌上慢腾腾地挪去,淡淡地截断了他,“你是想问朕,为什么顺了沐如的意思,为什么当时不去阻止刘美玉,是不是?”夜之航坐在塌上,了然在胸的样子,瞧着安澄问道。
安澄笑嘻嘻地躬身说着“皇上英明”,然后又恭顺地递上了一杯安神茶。
夜之航接过茶盏,姿势优雅地端起来,浅啄了一小口,舒了口气,然后说道:“那你先跟朕说说你的想法。你对云裳今天的表现如何评价?”
安澄接回夜之航递回的茶盏,笑地不怎么妥了,“奴才可不敢妄断。”
夜之航霍地一拍床板,将眼一圆,怒了,“安澄你个小样,有胆子问朕,却在这说不敢妄断!朕看你就是只老狐狸!狡猾!”
安澄怕了,吓地一下子跪倒,四肢按地,不停地磕头讨饶。
夜之航一直未出声打断,知道他觉得差不多了,薄薄的嘴唇才微微地轻启,“好了。停吧。跟朕说实话有那么难么!”夜之航说着,轻轻一笑,“怕到,情愿在这给朕磕这么多个响头也愿意说。嗯~”他微微叹息,然却满脸带笑。
安澄听到那一声“好了”,就已经缩回了头,听夜之航这么说,他也只能无奈地笑道:“皇上可真爱折腾奴才。像皇上这么个心思剔透的跟水晶似的人,奴才要是在您面前扯谎,那一定就被你给识出来了。到时,还不得定奴才个欺君的死罪。”安澄说着,一脸无辜的笑,又接着补充道:“可要是奴才真说了实话呢,恐怕,皇上也会迁怒奴才,到时奴才也是不讨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啊——,还是这几个响头来得划算。”
安澄说完,冲着夜之航不自在地笑了笑。
夜之航一声叹息,缓缓闭眼,“看来,朕多半猜到你的想法了。”那一句,听来十分地无奈,却又带着点莫名地释然。
安澄看了看夜之航,憋着气,心下叹了叹,“皇上,恕奴才多句嘴,这云姑娘对于皇宫来说,确实是纯真与不谙了一些。韧性有余而稍显狠厉不足啊。”
心知自己切中了夜之航的要害,安澄说完,马上缩了脖子,住了嘴,低头,不敢望向夜之航。
作者题外话:决定下一步写一本《浮世绘》类型的,咋样?给点意见,亲爱的!
顺便涎着老脸,要鲜花!!多多花花,多多努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