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虽为铁制,却是断承受不住火烤以及轰炸的!
“完颜赤烈,竖子!卑劣!”夜之航抽搐着捂紧疼痛的胸口,愤然大骂着。
刚才未曾细看,其实随着西属马队进攻的同时,马上的人早已在距离夜军十步开外的地方开始播撒这些引雷粉了,只是借着马蹄沸腾开来的黄沙使了障眼法,硬是蒙过了夜朝将士的双眼,而让他们有机可趁!
夜之航此时肝胆摧裂,强摁住胸口剧烈的起伏。
忽而漫天弥漫开丝丝缕缕的血花,洇红了夜之航身前的车架,那扎眼的红印进了黑檀木的扶手上,夜之航一摸嘴角,忽然顿觉天地失重,然后直直地软倒了下去。
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刻,他的耳边充斥着四面八方的惊呼声,呼救声,还有兵士夹杂慌乱的脚步声,他听到,有人喊:“粮草失火了,快扑火!”
他眼前一黑,最后一刻,他在心底深深地刻下了那四个字:完颜赤烈!便彻底地不醒人事。
夜之航不知自己是几时醒的,迷迷糊糊中,他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裳,陛下还没醒吗?”
夜之航猛地一睁眼,果然是洛震南!
他环了一下四壁,然后停在了眼前的拓跋云裳身上,很显然,他得救了,并且现在,他是在一辆马车内。
拓跋云裳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半干的湿巾,但是容色是淡定的欣喜,她开口替他释疑道:“陛下,您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之间一直不停地烧了褪,褪了烧,可把我们急坏了。现在总算醒了。”说完,面上绽了一记欣慰的笑。
夜之航看看她手里还捏着的那块湿巾,摸了摸额头,那里冰冰凉一片,果然是烧的不轻啊,夜之航心里叹道。
听到夜之航醒了,洛震南也挤了进来,眸底是片片的湿意,“臣救驾来迟,”话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哽噎了一下,一记自责的重叹,“害陛下受苦了!”
“完颜赤烈呢?”夜之航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完颜赤烈到底死了没有,于是他问洛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