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用这笼车带拓跋姑娘到哪?”洛震南不顾礼仪地倾身走到夜之航与拓跋云裳的面前,问道。
夜之航偏转了头,微带不悦的回他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夜都了。”话一回完,却见洛震南挡在了那架笼车的前面,“陛下怎么能让拓跋姑娘坐这笼车呢!?”洛震南惊讶的同时,眸光却是波涛汹涌的,在夜朝,只有死囚,或要受极刑的犯人才会用笼车押解,只是这笼车也分等级,像这样的笼车,自然是为那些皇朝贵瞶或公卿大臣所备的,但是· · ·
这却不免让洛震南认为,夜之航是要赐死拓跋云裳,因此,他才会这么冒失地跑到夜之航面前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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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有何不可呢!震南,她现在是要代替她的父亲成为朕的阶下之囚,她自愿为此,你又何须多议呢!朕不会杀她的,所以,震南,别再逼朕了。”
他说过的别再逼他了,他说过的,他们永远是兄弟!
洛震南啊,洛震南,情义之间的天平原来你还是会有偏向的。
“诺!”寞然缓缓地吐出这一字,他能清晰自己不稳的心跳。
洛震南说完,不舍地望了一眼拓跋云裳,他把她的手从夜之航那里接过,牢牢地搀扶着她进了笼车。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突然,洛震南的唇被一只素白的纤指给封了住,拓跋云裳柔情绻绻地摇着头,不赞同洛震南地说道:“将军,云裳说过了,你为云裳做的已经足够了,你有你的立场,我知道,所以,你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回去吧,别再难为自己了,你所要效忠的毕竟是夜朝,我只不过是名异族的女子,不要为了我断送了你们君臣的感情,你能有今天,也是不容易的!”拓跋云裳说完了那些她发自肺腑的话后,就一脚踏进了笼车,再也没有回过头再看洛震南一眼。
和那时她把拓跋宇交到他手里,决然离去一样,一去,便是再也不会再回头了的!
洛震南失魂地望着她绝然的背影,松木般的痴立着,却忘记了言语。
“将军,您的铠甲。”身旁却突然出现一名士兵,将一件金丝的铠甲递呈于洛震南的面前。洛震南低头一看,那人手里捧着的正是那件他亲自为拓跋云裳披上的铠甲。
她这么做,算是诀别嘛?!难道她早有此意,打算牺牲自己而换取她父亲的自由!?
“这铠甲。”洛震南拿起那件递上的铠甲,拿起的瞬间,手却有一丝的不稳,那铠甲的半边已经滑落出他的手掌一半,他急速接稳,可手却是微微颤抖着的,望着那件铠甲,他朝着她缓慢地启口,“云裳· · ·”喉口却有些哽噎。
“将军,这礼太厚,”她错顿了一下,后道:“云裳,受不起!”话完,一滴清润的晶莹顺着她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了下来,最终坠于冰冷的车板,化开,再也觅寻不到踪迹了。
忽然,洛震南将手里的金丝甲丢于一旁的士兵,自己直接跑到了她的面前,他伸手穿过铁栏,勾起她的下巴,问道:“告诉我,你想要自由吗?我要听实话。”他的语气急促,目光炽热地盯住她的双眸,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