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的某一家茶楼里,一位少妇闲散地嗑着瓜子,嘴里发出轻轻的‘巴登,巴登’声,而一旁的那位男子此时却神情专注地望着她,一脸的宠溺浮于他的脸上。
台上仍在依依呀呀不知唱些什么,南司月磕碰了一下杯沿,漫不经心地听着台上唱的戏。这一幕让人回想起了四年前那段“私奔”的桥段。南司月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手伸出,微一带,便将一旁像只猫一样慵坐着的云出揽到了他坐着的大腿上。云出不禁满脸绯红,羞怯把手抵在他的胸前,已为人母的她,还是会对南司月时而的亲密显得手足无措,而她脸上的粉红,只让南司月更加温柔了手上的动作。
“云出”他默默唤着她的名字。
“嗯”
“四年了。每当我夜半独自醒来,发现你不在身旁时,我都会一阵失落,然后走到被寒冰封住的你面前,我时常会想,你一个人在那里面会不会很冷,会不会寂寞,我当时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滴水不漏地掩藏着自己的情绪说完这些话。
然而云出却早把他的悲凉深深地望进了心里,她抿紧了唇,吞下了所有的愧疚,生疼地说道:“再也不分开了。”像是一句承诺。
只是南司月却没有再说些别的了,他转而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雨夜:云出那决绝离别的眼神,红艳、妖媚,生生灼疼了他的心,那时的诀别让他的心如临深渊般的寒冷,痛苦地记忆让他不自觉地拥地她更紧了,“恩,不分开了,永远也不了。”埋在她颈项间的唇讷讷地自喃着。
“这算不算小别胜新婚呢,云出?”南司月望着她,满眼笑意,但隐隐透出哀伤。
“哪里是小别,差点的···”—‘生离死别’她不敢把那四个字说出口,他们已经经历的太多了,多到无力附加,哪怕只是几个字,再普通的言语都会让他们彼此想到那四年痛苦地分离,虽然咫尺之遥,却被那千年寒冰活生生地隔开了,他望着她,却永远触不到她,这才是人生最遥远的距离。
“南司月,我可是吃亏了,当年的成亲就是个儿戏,连个蜜月都没有,剩下的日子也都是天各一方,东奔西走里度过的,都没享过几天南王妃的清福呢。你怎么赔我啊?”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来,她开始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
《天阿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