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母驴惊跳了一下,头向下一勾,臀往上猛地一翘,后蹄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狠狠踢在了福林的胯下。福林嗷叫一声,昏倒在地。
当时就惊醒了正在屋里睡觉的大脚,她赶紧跑出来一看,福林胯下已经肿成了馒头。大脚吓得麻了爪,赶紧叫来福山和福海兄弟俩,大家手忙脚乱地把福林抬进屋,放在炕上躺下。福山娘也来了,她烧了一锅开水,把毛巾弄湿,拧了热手毛巾让大脚给福林敷上。福山和福海又赶紧出去,在屯子里分头找秦才厚。秦才厚没找到,最后是把石婆叫来了。
石婆摆弄着福林那红肿的东西,看到福林那呲牙咧嘴的样儿,又好气又好笑,数落着福林道:“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干吗非得去惹那牲口?”
“那毛驴就是他的小老婆!”大脚在旁也是怒气冲冲埋怨道:“你没看见两个月前你和秦大夫把毛驴给他牵回来那天呢,他就象娶回一个新娘子似的,高兴得把毛驴牵到河里洗得干干净净,当天晚上就急不可耐地把它给祸害了。”
石婆看了之后,轻俏地对大脚说:“没事儿!你跟我回去抓副药,敷上一周就好了。”
敷了几天石婆的药,果然消了肿,又和平常一样了,福林和大脚便都放下心来。又养了两天,这天晚上,两口子以为就此完事了,兴高采列地准备例行公事一下。这时候才发现,无论两口子怎么努力,那东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了,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二人急了,秦才厚又找不到,赶紧去石婆那儿问这是怎么回事。石婆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说是用“冰火两重天”的法子可以试试。二人病急乱投医,连忙问这是什么法子。石婆就讲给了他们听。
一回到家,二人就按着石婆讲得法子弄了起来。他们准备了两个瓷缸,一缸子里面盛满了热水,一缸子里面盛满了冷水,然后大脚开始给福林冰火两重天。两缸子水都用光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福林死的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
第二早上,福山娘来了,问福林的情况。福林灰着个脸,萎在一边不开口;一开始大脚也抹不开说,架不住福山娘扯着问,大脚拗不过,终于哭着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福山娘听后,说道:“哭有个屁用,你们赶紧去公社找你爹给看看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福林到院中套上驴车,和大脚一起来到了公社卫生院找到了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