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据答道,“能的,我只是被封印在尸骨中,不得离去罢了,对于这洞中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感受,不过这洞中暗无天日,倒也没什么好感知的。”
李忆悔手上动作蓦然一顿,接着又强行镇定心神,继续刻画阵图,又道,“那太子就没感知到最近有何特别之事发生?”
“特别之事?”李据露出思索模样,“要是起这特别之事……倒还真有那么一件!”
李忆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可是手上动作却毫不停滞,追问道,“何事?”
李据道,“足下倒不是最近第一个闯入者,前些日子有一批黑衣人和一个小姑娘,来过此地。”
李忆悔身躯一震,彻底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一转头看向李据,连忙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可是学院弟子?为何而来?可知其姓名?”
李据有些愣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忆悔也发觉自己这番模样有些失态,连忙站好,拱手向李据一鞠躬,恭敬道,“还请太子解惑!”
李据道,“在下可否问一声,那女子是足下何人,依足下心性,莫非是亲者,亦或……道侣?”
李忆悔内心有些苦涩,“这女子……是在下同门,如今失踪不见,师门与其亲人甚是着急,还望太子相告,李某自当感激不尽!”
李据到底是比李忆悔要年长些,后宫之中又对这些情情爱爱看得透彻,这其中猫腻自然猜到一二,怕是二人可不止同门如此简单。
只是看破不说破,李据道,“那女子是早些时候来的,再她之前,还有一拨黑衣人。那群黑衣人当时正在攻打这幽冥洞府,一个个只知道蛮攻这石门,却毫无作用,不巧那女子竟阴差阳错进来这里,被那群黑衣人瞧见后,立马抓了过去,逼问其洞府的其他入口,那小女子口舌辩不清,只道是宁侯府的大小姐,后来还是被那群黑衣人抓走了。”
当李忆悔听到宁侯府三字时,右手已止不住的握拳,微微颤抖着,那被掳女子,必是宁心怡无疑!
“也不知外头过去多久了……又多了哪些王侯将相,这宁侯府听着便有些陌生……也不知这大充,到底还几人知晓我太子李据之名呐……”李据喃喃叹息道,话语中道不尽的心酸感慨,要是换成一般人,在这环境里,哪怕成了鬼魂,也怕是会疯魔。
可这李据心性坚韧,竟还在此养成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绝非池中物。
“如今又欠了太子一份恩情,李某必然报答,待回蜀山之时,李某必请师长开启轮回道,助太子早日落个好轮回。”李忆悔拱手承诺道。
李据笑笑摇头,“这些都是小事罢了,若不是足下救命之恩,我李据早已成了一柸无人问津的飞灰,哪里还能与人叙话。”
李忆悔恩怨分明,不再说什么,只把方才的承诺牢牢记在心里,继续完成那不多的阵图。
“太子可知那群黑衣人带我……同门去了何处?”李忆悔问道。
李据叹息一声,摇摇头。
李忆悔早有意料,怕是没有谁会把人掳走时还说一句去向何处。
只是自己如今知道那宁心怡来过,那么一群黑衣人出现在皇城,更是潜入了云海学院,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没有。
李忆悔手中动作不停,他觉得自己快要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