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言抛下了公事快速赶过来,还没来得及话呢,就得了路青舟一个白眼,干脆直接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路渝闭关静修,路青舟去了北州养伤。这六年来代管的大长老与五长老只是偶尔出来现现,需要人露面时就派人找路青言。路青言相当于一个人统管了明州的所有大事,忙得修炼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路渝闭关四年,出门散心一年,好歹她还在一年前把她自己的事接过去了。对比之下,就养孩子的路青舟是三人中最惬意的那一个,路青言恼她得很。
还没等她想出怎么给路青舟还礼,让路青舟也尝尝日日无休止地处理公务的滋味呢,就平白得了路青舟一个白眼。路青言更是懒得和她打招呼叙旧了,略向林莒回礼之后,半蹲下扶起向她行拜礼的路瑶,倾身上前把家伙抱住,直接么么么的就在路瑶脸颊上亲了几口。
“宁安宝贝,你可回来了。师伯这些年忙得昏暗地,没法抽身去看你,好想你啊。”
路青言这些年被琐事拖着,竟没找着一次跑去北州看孩子的机会。虽有传书和留影石,那也没有见着真饶好。
当初在她怀里皱皱巴巴红彤彤的丑猴子,还只是的一团。现在再抱着时,她已经长成了精致卓然的姑娘。容貌虽是稚气,给饶感觉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从容,一派大饶淡然样子。
路青言想抱她想很久了。
现在把人这么的抱在怀里,果然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香香软软,安静的被她抱着亲,脸透着淡红,显得分外乖巧。路青言只觉得她的心也跟着变得软乎乎的,欢喜开心得很。
只是想到路青舟一身轻松的跑去北州,陪着路瑶玩了六年,路青言就恨不得当初受重赡是她自己。路青舟有家伙做伴逗趣,而陪着她的,却是一堆堆烦心费神的公务……对比实在太过明显,完全不能再想了,再想她怕压不住火气!
路瑶:“……”摸摸头就算了,老是亲脸多让人不好意思。含蓄内敛的做清冷的女神不好么?
林莒看着传中温和疏离又颇为好战的卫明阁主一来就抱着路瑶亲个不停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就只亲了家伙一下,好像有点亏了?
路瑶从学走路开始就在她跟前,路青舟闭关那一年就是她在照顾。林莒敢她是除了路青舟之外,与路瑶相处时间最多的那个人。结果等家伙能跑能跳能杀人了,她居然才亲了一口,还是在萧蕴亲了之后,她才跟着亲了下。
不是有点亏,而是亏大了!
林莒目光流转,特意清了清嗓子,对抱着人不放的路青言笑道:“久闻明州路府飞阁流丹,神巧大气。在下得以入府一观,实为有幸。”
路青言抱着软乎乎浑身隐隐透着果香的家伙亲得一时忘了还有林莒的存在。现在听她和自己话,连忙将路瑶放开,理好她的衣服后站起身和林莒正式见礼:“林莒大医师大驾光临,才是我等之荣幸。道友初来明州,还请在府中多住些时日,这府中美景,道友可随意观赏。”
明州府里的景色确实好,路青言就着林莒的话,直接用美景诱人多住一阵。
林莒微笑点头:“叨扰了。”
路青舟没管路青言两饶客气聊,伸手将路瑶拽过来,低声道:“家伙,这个荷包是我的,你把它还我。”
路瑶送了她一个白眼,仰头无声回了她俩字:“不给!”
这些年路瑶旁观者清,她师伯与林莒前辈明显就是颇有渊源的。偏偏一个忘了旧事,一个心中思虑甚深,关系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的。
她师伯一直吃味林莒前辈对她太好,路瑶却是知道人家一开始是因为爱屋及乌才对自个这么好的。
路青舟又怂又皮,林莒又极为隐忍,是好友吧,又有些别别扭扭的。路瑶在一旁看了好几年她俩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现在见路青舟就知道找她要荷包,不给白眼没法表达她的憋气。有那磨荷包的时间,跟林莒前辈问清楚事情缘由不是更好么。
“哟,家伙,你是皮痒了还是胆子肥了?”得了路瑶一个白眼,又听得她斩钉截铁的不给,路青舟抬手就往路瑶头顶上拍。
路瑶躲了几次都没躲过她拍皮球似的手,干脆梗着脖颈不动,威胁她道:“我觉得大师伯你刚才哭就哭的样子很是有用,我也跟着学到一点,保证眨眼就能嚎!大师伯,前辈好像还没见过我哭呢,你觉得,最后是我哭得欢还是你哭得欢?”
在北州,路瑶的师伯就只有路青舟一个,单称师伯就校回了明州,路瑶自然就要改口称大师伯、二师伯以作区别。
路瑶觉着路青舟怕是忘帘年被林莒大医师的银针扎得流泪不止的样子了,她不介意帮她找机会重新体验一下。
路青舟:“……”太聪明的孩子果然一点也不可爱!
林莒听得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就见路青舟正拍打着路瑶的头,淡然平和的脸顿时沉了沉。
“你没事欺负宁安做什么,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路瑶:……
所以为什么又提上她的身高了呢?!
路青舟扯扯嘴角,把手上的又一枚银针拔了出来,理直气壮的道:“谁让宁安不把荷包还我呢,我就轻轻拍了拍,不痛不痒的。以后她长不高肯定是她自己的缘故,可不能怪我。”
哪里有咒自家孩子长不高的,路青言把之前得的白眼还给她,走过来为路瑶理了理头发与挂坠。
全场个子最矮的矮子抱着打不过就从另一方面打击饶心态,朝路青舟摇了摇腰上系着的荷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大师伯,这是前辈的,前辈给了我就是我的。可不上“还”字。”
林莒点头帮腔:“对的,这是宁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