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就结了,不管我有没有拜托,你都一样要尽全力去下,所以,不是我希望你赢你才赢的,而是你想要赢所以才赢,我的拜托只是让你多了一个赢棋的理由,对不对?,哎,对了,照这么说来,你赢了棋也有我一份功劳,按道理该是我向你要好处呀?”说着说着,华学良语气一转,反倒向蔡春雨要起了好处。
“嘿,好你个华疯子,我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哎,我问你,你找着你大师兄了吗?”蔡春雨被噎得是哭笑不得,怒极反笑,也不管对方中国棋院院长的身份,直接叫起了绰号。
“大师兄,什么大师兄?”华学良被问的是一头雾水。
“孙悟空呀!你这么会倒打一耙,不是八戒还能是谁?”蔡春雨这句话说出自觉占了上风,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蔡磨头,光知道说我,你比我也没强到哪儿去。明明是自已的责任,还非要找个借口。怎么说王一飞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以你的水平,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华学良也以蔡春雨年轻时的绰号回击。
“嘿,听你的意思,你觉得王一飞很好对付是不是?行啊,你们俩都在棋院,约个时间碰碰不难,不如这样,你们俩下一盘,要是你能赢了他,我绝没二话,要是你赢不了,嘿嘿,该怎么办你自已瞧着办吧。”蔡春雨阴邪地jian笑道。
“哈哈,想的美,这种事儿我才不干呢!”华学良是哈哈大笑。
他的棋当然不弱,怎么说也是职业八段,当棋手时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却也不是谁想赢就能赢的。可问题在于,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偶尔只会在一些元老杯之类的邀请赛中客串一把,状态好时,对付对付一般低段棋手还成,但碰上王一飞这种名为初段,实则真实实力已经不逊色于一般**段棋手的超级天才,那还不是等着被剃光头吗?
“赖皮!”蔡春雨拿华学良也没招了,谁让这只是非正式的对话,只有一名听众,却没有人在记录。
“呵呵,好了好了,别发牢骚了,知道你今天辛苦,下次来棋院,我请客,这总成了吧?”华学良笑着说道。
玩笑归玩笑,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皇帝不养饿兵,这次如果不给个交代,下次再有事儿求到对方头上,只怕蔡春雨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呵呵,好,就这么说定了。真是,挣那么多钱都攒着干嘛,挂了。”蔡春雨这才满意,把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华学良kao在椅背上,眼睛望着房顶发了一会呆,随即抄起电话拨通号码。
过了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房门敲响,随后叶荣添走了进来。
“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叶荣添问道。
“呵,先坐。”华学良招呼对方坐下:叶荣添调到中国棋院以来,工作兢兢业业,各方面的人际关系也非常好,这次带队韩国的比赛也表现出相当的管理才能,特别是王一飞和金炳辉的临时对局,更显示出他具备随机应变的果断作风,很得大家的欣赏。
叶荣添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华学良也走过去坐在对面。
“海淀棋院队和朝阳棋院队的比赛结束了。海淀队赢了,不过王一飞输了。”把烟递给叶荣添一根,华学良说道。
“哦,呵呵,蔡老还是宝刀不老,威风尚在呀。”叶荣添也是刚刚从华学良这里听到消息,不过他倒不是很诧异,这样的结果应该说并不出意料之中。
“是呀。春雨的年纪比我都大,却还能战斗在棋战一线,不佩服不行啊。”华学良感慨起来。
“呵,蔡老一代棋王,的确有过人之能。”叶荣添附和道。
“呵,他是需要佩服,不过现在叫你来可不是为了他。”华学良笑道。
叶荣添也知道华学良叫自已来不会是为了叙旧,也不说话,认真地等着对方发言。
“是这样,王一飞今天这盘棋是他成为正式职业棋手后的一盘正式比赛对局,而且也是他代表海淀队一次出战的比赛对局,对他而言有特别的意义。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输了棋,情绪上肯定有问题,你是国少队的领队,要想办法让他尽快从输棋的阴影中站起来。没问题吧?”华学良问道。
“呵,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叶荣添笑道。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如果没有问题,又怎么显出自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