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乃仙女般的人物,圣洁而神圣,岂容尔等亵渎?”枣衣青年怒道。
“仙女般的人物?”红衣少女冷道,“她又哪里像仙女了?你若能说出一二,本姑娘倒愿洗耳恭听。”
“栖凤道,为人为官,要常怀为民之心,常听为民之言,常思为民之策,常兴为民之举,常记为民之托!”枣衣青年激动的将刀拍在桌上,“此等圣言,岂是尔等凡人能说出来的?”
“为民为民?我若为民,谁又为我?”红衣少女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中毒之深,居然为一个女人诺守什么五年之约。”
“你没中毒倒好,为了解一时之馋,竟不思百姓做生意之艰难,随意打砸,破坏民序!”枣衣青年懒得计较,拿起佩刀就走,“和你这等女人共享一只鲜腌,再美味也恶心。本公子这就赶路,姑娘日后自重。”
“宇文导!”红衣少女气得咬牙切齿,突然怒声娇喝道。
枣衣青年一愣,竟再也迈不开步子,扭头惊道:“原来是你!那么姑娘,请问你传我到此,到底有何要事?”
宇文导刚回到陇右,即收到匿名海东青传书,说务必即刻赶至邺城,事关栖凤。
信物,便是传书这只海东青。
没想到的是,刚进郊外,便被一群店伙计拦着,哭哭啼啼要买海东青,否则,他们都将被一个可怕的女魔头杀掉。
既如此,他便顺带来会会女魔头。
好在,这女人只为口欲劈坏了桌椅,尚未伤人,还称不上女魔头。
“哼,你只记得栖凤,本姑娘与她比,谁又更美?”红衣少女缓缓转身,一双明亮的凤眼直盯进宇文导心底。
宇文导心头猛的一颤,差点脱口呼出“栖凤”来,这世上,长相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栖凤心怀天下,你心里只有自己,凡事意气行事,不能比。”宇文导摇头,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红衣少女终于动怒了,“姑奶奶不发威,他们会去拦你吗,你又怎么能站在这里?”
“办法多的是,何须要用这劳民伤财的臭招?”
“本姑奶奶用什么方式,要你管!”红衣少女怒而起身,“你不喜欢,那姑奶奶走了便是!”
“且慢!”宇文导大急,横刀拦住,“你还没告诉我,找我来,所为何事?”
“好,你赢了我,我自然告诉你!”红衣少女一按剑柄,冰魄长剑毫无征兆的脱手而出,呼啸着向宇文导斩去。
宇文导不敢大意,连鞘带刀一挡,那剑却并未让其碰上,忽的一偏,擦着宇文导咽喉冲了过去。
宇文导正待轻笑,红衣少女亦是双手挽在胸前,轻笑。
宇文导心头警兆顿生,冰寒已迫至后脑,竟是那剑诡异的掉头杀来。
离了手,竟还能回头?宇文导既惊且奇。
所谓艺高人胆大,宇文导不动声色,待剑刺进头巾时才猛然一低头,舍弃一摞头发,手中刀疾电般上撩,根本不给冰魄再变招的机会。
“铿——”的一声脆响,如哀鸣,若悲吟,冰魄猝不及防的被斩落在地。
然后,才是几缕发丝飘飘扬扬,不肯着地。
“啊呀——”红衣少女急忙拾剑细瞧,幸好未有损伤,不甘心的嘟哝道,“师父说你定能救栖凤,果然还有两下子,但愿不负所托。”
“栖凤怎么了?”
“看把你急的,给。”红衣少女手一挥,一封信平平的直刺过去。
宇文导也不接信,亦是一挥手,凭空展开信纸,一见那字,不由大惊,忙抱拳道:“谢了,姑娘!”
话未说完,掉头,如飞般狂奔而去。
“喂喂喂,你还没吃鲜腌哩。哦,喂喂喂,你还没问我姓名哩!”红衣少女气得直跺脚,见对方没了身影,才抓过信笺细瞧。
“东柏堂,凤有难!”
仅仅六个字,就让宇文导忘了鲜腌海东青的美味,疾奔而去。
红衣少女心头突然一阵森寒,这宇文导都忽然对段栖凤如此痴情,那,那唐邕会不会也会忘了她,转而爱上那个所谓的段栖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