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悦拉着谷晓雅连退两步,高辛杰一剑刺了个空,还没来得及出第二剑,就被温元白截下了。
高辛杰的剑被温元白牢牢地制住,他瞪着温元白的眼睛已经变得疯狂,他怒吼:“温元白,你最好立刻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收拾。”
“你打不过我!”温元白皱着眉头。
“大师兄,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谷晓雅想上前,被郁承悦拉住,高辛杰的状态很不对,之前一直嚷嚷着他是魔修,更多的是为了九星紫玉珠,现在是想直接杀了他。
是什么让他连九星紫玉珠都不顾只想杀了他。
“大师兄他是不是又陷入幻觉了?”谷晓雅看着温元白问。
“你还跟他站在一起,水云宗的弟子……全都死了,全都死了!”高辛杰冲着谷晓雅怒吼。
郁承悦扫了一圈,才发现水云宗的弟子真的不在,只有高辛杰一个人,满身血污。
“若不是你这魔修,偷走了九星紫玉珠,我们怎么会来这里?去死吧。”高辛杰用尽全力,挣脱温元白的压制,再次刺向郁承悦。
郁承悦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谷晓雅,心头一时五味陈杂,在她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刻,他一直都觉得和谷晓雅甚至连当朋友都勉强。
“大师兄,九星紫玉珠不是他偷的,如果真是他偷的,为什么还要跟我们混在一起。水云宗的师兄们也不是他害死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一点也不像你。”谷晓雅哭出声,她从小就被宠着,根本没见过生死。
可在这里,她才知道有多绝望,尤其是只剩她和吴清柳的时候。
高辛杰的目光摇摆不定,温元白趁他不注意,一手刀辟在他后颈,他才晕过去。
谷晓雅连忙帮着扶着高辛杰在一边躺好。
郁承悦看着谷晓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闪过一丝嘲意;一抬头,见温元白正看着自己,他心中一凛,想起之前温元白还想杀他,越发觉得温元白真的知道自己身份。
可他至今也没有拆穿的打算,到底想干什么?
温元白平静地转过脸,看了一圈,曦和剑派的弟子也有重伤的,但胜在人还在;不过问情山的弟子倒是有点奇怪,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还能相互搀扶着走出来,现在正在互相上药。
“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
“谢公子,快来看看这位姑娘。”郁承悦冲谢俊文喊道,从门里出来的人几乎个个带伤,谷晓雅尚且有这位姑娘护着,暂时没事,这谢俊文怎么也看起来毫发无伤。
“还好还好,没死就成。”谢俊文从须弥袋里拿出一堆郁承悦看不懂的东西,捣鼓了一阵,那个晕过去的姑娘猛然咳了一声,费力地睁开眼睛。
醒了。
郁承悦这才正打打量谢俊文,谢俊文在他心里大概就是比普通医师要好用一点;但他给那位姑娘把过脉,伤得可比他被霜天蚺打得重多了,这个谢俊文竟然几下就让她醒过来。
那他怎么探查出自己身上的异常呢?
“吴姐姐,你怎么样了?”谷晓雅眼泪还没干又流出来了,扑到吴清柳身边。
吴清柳虚弱地冲她笑了一下,又晕过去了。
“师姐需要好好休息,有点麻烦……”谢俊文有些为难。
“那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我们现在也去不了别的地方。”温元白向问情山的人要了些,给剩下的曦和剑派弟子用上。
大家坐在一起才知道,甬道突然移动,将他们带到了不同的地方,曦和剑派碰到的是个剑阵,要不是他们在一起,勉强能用上曦和剑派的五行剑阵,只怕都得死在里面。问情山的也是一样,无一例外都是必死之局。
“但你们都活下来了,即使重伤也比那边有吴姑娘轻上许多。”郁承悦很是疑惑,既然是必死之局,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水云宗为什么又只剩高辛杰一个人。
“我们也不知道。”问情山的弟子都在摇头。
“也许是和我们宗门所练的心法有关,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很危险,之后反倒和平下来;那阵法不像是要杀我们,不知道过了多久,阵法突然停了下来,门就开了,然后就看到了你们。”谢俊文说完,看着郁承悦和温元白。
现在在场的就他们三个毫发无伤,再加一个不顶事的谷晓雅。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边的石室里……”郁承悦一指,“怎么回事,那里破掉的墙面不见了。”
温元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刚才他打破的那面墙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恐怕又是移动了位置。”
“我越看越觉得这里不像是个洞府,真要是大能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洞府弄成这样。倒像是……”郁承悦灵光一闪。
“像什么?”谢俊文连忙问,连谷晓雅都走了过来看着郁承悦。
“倒像是人间帝王给自己修建的墓穴。据说,人间帝王为了能在死后享受同等的待遇,会在生前修建一座大大的陵墓,死后陪葬大量的金银珠宝以及奴隶畜牧。为了防止他日有小贼前来偷陪葬品,便会在修建陵墓时,建造大量的机关。”郁承悦看着他们笑:“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特别像前来偷东西的小贼?”
“怎么可能,你说的那是人间帝王,这洞府可是前辈飞升时留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很多宝贝,都是成了无主之物,我们只不过是……不过是……”谷晓雅发现好像她不管怎么说,和郁承悦说的都很像。
倒是温元白哼了一声:“那就说得通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这洞府里有宝贝,可是有什么宝贝,又有谁拿了宝贝没有一个人说得清。”他站了起来,“只怕这里没有那么安全,我们要快点寻找出路。”
说罢,他又看向郁承悦问道:“你刚才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进来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郁承悦摇了摇头,那种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感觉确实消失了,但是他心头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