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涓涓溪水,到湍湍急流,再到惊涛骇浪,略带着一丝颤抖的嗓音,夹杂着微微沙哑的歌声,回荡在拥挤而又空当的摄影棚内,绵延在惊艳震撼或者理所当然的情绪当中,撞击着手里的麦克,怀中的吉他,面前的鼓器,抚慰着或受伤或平寂的心底,抵挡着或坚强或柔韧的心灵……
“even-when-the-world-tries-to-pull-me-down
Tell-me-that-I-can‘
-to-turn-me-around
I-won‘t-let-them-put-my-fire-out
Without-no
But-if-I-keep-going-on-it-will-never-be-impossible
Not-today……”
“就算世界想把我推倒
告诉我我做不到...想要让我回头
我也不会让他们把我的希望熄灭
绝不不
如果我坚持去做那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今天……”
杜克开始了第二段的倾诉,四周的灯光也适时地亮。灯光照在金希澈的身上,展现他倾尽全力的热情投入,半长的头发和手里的鼓锤在空中不停地飞舞;照在李弘基的身上,映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额角发间缓缓流淌的汗水,脉动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也拨动着所有人的心房;照在金政模的身上,沉默的男人微微抿起嘴角,侧着身子看着身边的杜克,目光柔和,随着船长的声音起起落落……
“你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在某个酒足饭饱之后,金政模曾经拉着杜克道:“不懂得如何保护你的嗓子,依靠蛮力和充沛的感情,也许能够达到我们期待的效果,但却会眼中地伤害你的声音……”
温柔的劝诫向一片落叶荡进无波的湖水,泛起淡淡的波澜,又很快消弭不见,杜克只是笑,笑声有些自嘲,有些寂寥,有些干涩,“我曾经很想做一件事,很困难很危险很难被人理解的事,我以前在做,现在也在做,将来还要继续做,我知道自己很难从这件事上面获得些什么,甚至有可能还会失去的更多……,我想过逃避,退缩,抗拒,但这该死的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捉弄着我……”
杜克看了看金政模,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嘴里带着酒气,话里充满莫名的意味:“我顾忌太多,所以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顺便伤害了很多人,直到有一天我下定了决心……”
“也许这一辈子,我只会当众唱这么一次歌罢了……,如果我失去的损害的只是我人生中并不需要的一件东西的话,那就失去算了……”
“Ca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As-long-as-I‘m-breathing
There-is-not-alimit-to-what-I-can-dream
Cause-I-got-something-to-believe-in
Mission-to-keep-climbing
Nothing-else-can-stop-me-if-I-just-believe
And-I-believe……”
“因为我还有信仰
只要我还在呼吸
那么我的梦想就永无止境
因为我还有信仰
因为我还有未尽的事业
如果我相信自己那就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我相信自己……”
有饱经风霜的人们在全神贯注地聆听,有感情丰富的少女在静静地抹着眼泪,杜克的声音愈发沙哑,愈发雄浑,愈发悲怆,像高原旷野盘旋呼啸的飓风,如浩瀚海底奔腾涌动的暗流……
明明是积极向上的歌词,却被他唱出如泣如诉的味道。
林蔚然惊叹着感叹着赞叹着,仿佛在一瞬之间明白了杜克出那些话的原因。
“等一下你不用等我,回去告诉大卫布朗,告诉聆星,告诉他们我有事情要做,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也可能,也可能不会回去了……”在来到电视台之前,坐在汽车后座的杜克,眯着眼睛静静地道。
“你的等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林蔚然淡淡地询问。
“我不知道……”杜克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的街景,语气轻柔地道:“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或者,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林蔚然不知道杜克要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
望着舞台上的杜克,林蔚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原来你真的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