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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枝桠上，最后的向片干叶也受不住寒风的催残，打着旋飘落下来，刚刚接触到地面，又被一阵又急又凛的寒风吹起，飘飘荡荡，无所归处。

“咳咳咳……”

青烟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从院子里飘出来，隐约的，还有女人不满的唠叨声。

“别人家装的起咱们家就装的起，你现在都是车间主任了，还点个煤炉子，让街坊四邻看到不觉得丢人？你看看陆牧家，去年人家还是段长时就能装暖气了，就两间房的暖气，能有几个钱？你现在跟我说没有，是不是这次回老家，你把钱都给你妈他们了？”

隔着一扇敝开的门，刘青山正收拾着屋子。

他们今天刚从老家回来，没有煤火，屋子里冷的像冰窖一样，关不关门都一个样。

听到宋美玉的话，刘青山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不装暖气我没觉得丢人，你这么在院子里嚷嚷，我倒觉得挺丢人，美玉，咱们现在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弟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到时候回不去，提前给他点儿钱不应该吗？”

“你那是给一点儿吗？咱们俩总共有多少积蓄？而且你去年从老家回来不是说你妈不不用咱们给家里钱了吗？那你妈手里那么多汇款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宋美玉干脆将火筷子扔到一边，几步走到房门前，看着屋子里的男人盘问。

去年春节回来，刘青山突然给了她好几十的零花钱，还告诉她让她不要舍不得花，多买点儿好吃的，想吃什么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