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熟悉而冷漠的声音,陆牧身侧的大手紧了紧,却硬着头皮开口,“妈,小晚煤气中毒,挺严重的,现在在医院,我手头没那么多钱,您能不能先借我一些,我回头会慢慢再还给您。”
“什么?煤气中毒?”
陆母惊呼一声,“这刚什么时候你们就点煤火?这是进了大城市身子也娇贵了?我说过你们多少次,这煤火能少点就少点,煤气中毒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们就是不听,你看看,这煤气中毒了你找我要钱看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刚办了喜事,给你妹妹做了陪嫁,家里哪儿还有钱?”
“妈,陪送我妹是花了不少钱,家里办喜事不是还会收些份子吗?妈,你先借我应急,等我以后有了会还你的。”
正因为知道收了些份子,陆牧才想着跟家里张这个口。
自从他上大学后,他就没因为钱再跟家里张过嘴。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是小晚的救命钱,无论受多少冷言冷语,他都要借出来。
果然,听到陆牧提起份子钱陆母冷笑一声,“好啊老二,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或是说我看错于小晚了,煤气中毒是假,想借这个机会跟我要份子钱是真吧?这是于小晚的主意吧?谅你也想不到这个,当初嫁你妹妹的时候让你拿一千块钱你拿不出来,这会儿又惦记着家里收的这点儿份子钱,陆牧,你告诉于小晚,这家还匀不上她来指手划脚呢,你们两口子在津市天高皇帝远的就想着算计家里,没门。”
“啪——”
不等陆牧反驳,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