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头还是犹豫，悻悻的瞪了眼方石，却依旧没有起身。

沐凝停下：“姐夫？”

方石被逼着，只能咬牙点头：“我……我发誓，我写……写休书，要不然，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孤身致死，不得好死……”

看他发的毒誓还挺狠，石头这才跳起来，亲自押着他走向桌子。

桌上，沐凝已经将笔墨准备妥当。

“姐夫，还要我做什么吗？”

方石浑身一颤：“不用！”

再帮，他这半条命得帮没了。

颤抖着提起毛笔，再次看了一眼门外和沐凝，咬牙。

“我写！”

一份休书，几口茶的功夫就已经写好。

沐凝让他画押了名字，按下血手印，又交给大娘子那几位老人看过之后，确定可以，这才让石头送他走。

临走前，方石看着一双儿女有些舍不得。

走了几步路，又急急的折回来。

“孩子……你不能都带走，得给我留一个！”

石头没好气的揪住他的衣领，推搡出去：“滚！”

多多和少少也藏在母亲的怀中，不敢露头。

直到方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沐冰才解脱似得嚎啕大哭。

大娘子安慰了她半天，让她带着孩子先去休息，自己则和沐凝和那几位老人的商量具体事宜，直到天亮。

一夜未睡，那几个老人困的上下眼皮打架。

大娘不忍心他们再赶山路回去，找出来一些被褥，打了地铺，让他们先休息休息。